“少不得,到時候我還得拿著布和棉花去找你做呢!”葉三娘眉眼彎彎地看著她們說道。

“哪裡用找俺啊!俺上門給您做。”田酸棗想也不想地說道,“俺不要錢,俺們給您做,您要做多少,俺就給您做多少。”

“傻姑娘,嬸子不差錢。”葉三娘琉璃色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葉嬸兒,您就讓俺們為您做些事唄!算是報答您的照拂了,沒有您的開導和教導,這日子真過不下去了。”田酸棗紅著眼眶心有慼慼地看著她說道。

“你這心裡有事?怎麼了?”葉三娘擔心地抓著田酸棗的手道。

“沒什麼?後孃給俺說了門親事。”田酸棗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自己的脾氣說道。

“看你的樣子不滿意?”葉三娘敏銳的察覺她情緒不對,關切地看著她說道。

“男方家體弱多病,但是彩禮是五十兩銀子。”田酸棗抿了抿唇看著她們說道。

“蹭……”的一下連海棠她們全站了起來,“這是要你去沖洗呀!這麼高的彩禮。”

“俺回去找俺爹,讓俺爹找你爹和後孃說說去,這親事不能要。”連海棠急急忙忙地說道。

“別激動,別激動。”田酸棗拉著她溫暖的手道,“坐下,坐下,聽俺把話說完。”笑眯眯地看著她們說道,“首先這門親事俺沒同意。”

“坐下,坐下。”葉三娘雙手下壓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們說道,“我們聽聽酸棗怎麼說?只是說親,又不是馬上就嫁了。”

連海棠她們緩緩地坐了下來,“酸棗,這事有啥進展你可別瞞著,還有俺們呢!”

“俺知道。”田酸棗目光溼潤的看著她們說道,臉上漾起燦爛的笑容看著他們說道,“不就是五十兩彩禮,俺掙給他們就是了。俺沒同意!”笑了笑又道,“原來俺還想著這五十兩不好掙,不知道得挖多少蒲公英呢!現在有女紅班,可以多掙錢了。”

“你那後孃同意了。”連海棠不放心地說道。

“她同意了,不同意也不行,反正俺不嫁,她要是來硬的,俺就報官去,說她賣女兒。”田酸棗冷哼一聲道。

葉三娘聞言輕撫額頭,這報官兩字是她經常掛在嘴邊的。

“那你要當心點兒。”葉三娘擔心地看著她說道,“你這可有些大逆不道。”

“攤開了說,不就是要錢嗎?俺給他們不就行了。”田酸棗眼神冰冷地說道。

“那也最好有人知道,不然你孤身一人會很吃虧的。”葉三娘擰著眉頭看著她說道,“這五十兩彩禮你要多少年才能掙出來,而且你還要住在家裡,那麼他們要是跟你算飯菜錢呢?養育之恩呢?”

“呃……”田酸棗聞言被堵的啞口無言的。

“凡事做最壞的打算,即使你報官也沒用,這是你的家務事。畢竟在婚姻上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葉三娘冷酷切殘忍地說道,“他們如果想,完全可以將你捆上送到男方家拜天地的。”

“酸棗,俺覺得葉嬸兒說的真有可能,你不得不防啊!”連海棠緊張地抓著她的胳膊道。

“那怎麼辦?”田酸棗慌亂地看著她們說道。

“別慌,別慌!”葉三娘安撫她道,“既然一切皆可估價,那就攤開了說?明碼標價。”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她說道,“這得你下定決心脫離田家了。”

“俺下定決心了,對他們俺沒什麼好說的了!”田酸棗黑漆漆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後孃給說親的是個體弱多病的男人,俺爹一句話都沒吭。”吸吸鼻子,鼻音濃重地說道,“俺當面質問俺爹了,真得要讓俺沖喜去。”垂下頭,眼淚如斷線珍珠似的,掉落。

連海棠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慰。

田酸棗平復了情緒後,“俺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