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姐姐在睡覺。”葉三娘如墨玉般的雙眸看著葉靈芝輕聲細語地說道,“所以我們說話小點聲。”

“嗯!”葉靈芝放下手,看看走廊外空中的太陽,“睡覺?”

“應姐姐生病了,需要睡覺。”葉三娘小聲地又說道。

“哦!”葉靈芝乖巧地點點頭。

折鳶回來身後跟著應家父親,“葉夫人。”應父拱手行禮道,“小女她怎麼了?”

“現在睡了。”葉三娘指了指葡萄架下的石桌、石凳道,“咱們坐過去說。”

折鳶從她懷中將葉靈靈給抱了過來,“尿了嗎?”

“沒呢!”葉三娘聞言微微搖頭道。

折鳶抱著孩子去了廁所。

葉三娘下了臺階坐在了長凳上,看著應父說道,“坐!”

應父就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沒什麼特色。

因為大姑娘嫁的好,才在村子裡有了地位。

應父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那個葉夫人,小女不就是被嚇著了,怎麼會這樣?”

“你知道她被嚇著的場景嗎?”葉三娘聞言輕蹙了下眉頭看著他說道。

什麼叫不就是被嚇著了?

“那血淋淋的畫面嗎?也無動於衷嗎?”葉三娘面色不悅地看著他說道。

“女人生孩子不都這樣。”應父委屈巴巴地說道。

“應山紅沒有成親,她對生孩子一無所知,猝不及防的看到那樣血腥恐怖的場面,要是無動於衷的話。那得多冷血。”葉三娘看著絲毫沒感覺事態嚴重的應父說道。

“丹桂去把畫冊拿來。”葉三娘抬眼看著丹桂說道。

“是!”丹桂福身行禮後進了廂房,從床頭櫃上拿了封皮寫著鬼門關的畫冊出來。

葉三娘從丹桂手裡接過畫冊遞給了應父說道,“希望你看完了,還能神色如常。”

“這真沒什麼?”應父低頭看著畫冊道,又抬眼看著葉三娘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俺不認識字啊!”

“沒關係,裡面是畫,我相信你能看懂。”葉三娘目光溫和地看著應父說道。

“畫?”應父帶著疑惑開啟了畫冊,“這畫的男女跟真的一樣,這麼像啊!這女娃子有點兒像俺家姑娘。”

“大著肚子,不覺得像你家大姑娘嗎?”葉三娘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意有所指地說道。

“感覺像又不像。”應父仔細的看著畫道,“嗯!這男的看著更像俺家程姑爺。”

姚樹莓本村之人,自然是見過來娶親的程偉,對於應裡紅是非常的熟悉。

不像葉三娘是救她那天是初次見面。

“往下接著看。”葉三娘眼神微涼看著他說道。

應父一頁一頁的翻看眉頭越皺越緊,當看到畫冊中的孕婦被人抬著放在了牛背上的時候,“啪……”的一下將手中的畫冊給扔了。

應父臉色蒼白的,哆嗦著手指指著被扔在長桌上的畫冊,結結巴巴地說道,“她……她……是俺姑娘。”

“是!”葉三娘目光冰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回道。

應父出溜到了地上,癱坐在地上,“嘔……”

折鳶瞠目結舌地看著應父這反應有些大,“你不知道嗎?沒人告訴你嗎?”

“聽到的和看到的不一樣。”葉三娘看著乾嘔不斷地應父說道,“也許說的語焉不詳。”關心地看著應父說道,“你沒事吧!”

“這會不會像應山紅一樣,做噩夢啊!”折鳶見狀擔心地說道,嗔怪地看著葉三娘,“你看你?”

葉三娘一臉的無辜,我哪裡知道應父接受能力這麼差啊!

都已經是孩子的爹了,又不是未成親的小夥子被嚇著了。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