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好的機會錯過了,我這心疼啊!”程柏舟捂著胸口哀嚎道。

“這錢是掙不完的。”黎南錦只好勸他道。

“土裡刨食,那些佃農才能幫咱掙多少了。這來錢多塊呀!”程柏舟雙眸猩紅的看著他熱切地說道,“前後不到兩個月,咱掙的超過咱的家產了,銀子翻倍,你不心動嗎?跟地上撿銀子似的。”

“我跟銀子又沒仇,我當然心動了,只是府庫啊!”黎南錦抿著唇凝視著他,接著又道,“被查出來滿門抄斬。”

“府庫怎麼了?老百姓不賣棉花,咱有什麼辦法?”程柏舟攤開雙手,眼眸滿是笑意地說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錯過啊!”

“我也不想只是,東窗事發怎麼辦?”黎南錦非常心動且又擔心地說道。

“前後將倆月事發什麼呀?這又不關咱的事。”程柏舟一推六二五道。

“我是說,陸大人清楚啊!他回來不揪露餡兒了。”黎南錦擔心地說道。

“這就更簡單了,沒有莊稼漢賣唄!”程柏舟一臉笑意地說道,“咱給他矢口否認,死不認賬。”

“你當他傻呀!”黎南錦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就河東村那些村民,對陸大人那是言聽計從的,這不就露餡兒了。”

“夏收麥子的時候,人家都沒有賣給糧鋪。”程柏舟冷哼一聲道,“有錢都不掙,跟傻子似的。”

“一斤才高出幾文錢。”黎南錦撇撇嘴道,那樣子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幾文錢?那也是錢,積少成多。”程柏舟食指戳著桌案說道,“露餡兒,就露餡兒,到時候咱們一起說是陸大人指使的,他讓咱們乾的。”

黎南錦聞言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道,“他指使的?你可真敢說?”

“這有啥的,本來咱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程柏舟瞥了他一眼輕哼道,“躲出去,他以為他真能跑得了啊!”

黎南錦聞言眼前一亮道,“那咱就幹它著一把,反正來回就兩個月的事情。”

“哎……這才對嘛!”程柏舟雙頰漲的通紅,“天高皇帝遠的,就是上峰查出來也塵埃落定了。咱死不承認,他又能咋地。”奸詐地笑道,“到時候錢掙到手了,這田產、家產一賣,直接搬離這裡。”

“搬離這裡?你這通判不幹了。”黎南錦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幹啥幹?這每個月的俸祿,奶奶的,還沒老子一頓飯錢呢!”程柏舟賊兮兮地看著他說道,“咱搬到京城天子腳下。”

“沒了這官身,在外面生活,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容易。”黎南錦不大讚同地看著他說道,“在這兒咱可是人人敬重的官老爺,到了京城就會泯然於眾的。”

“有錢到那兒生活的都如意。”程柏舟老神在在地看著他說道。

“京城居,大不易。”黎南錦瞪大眼睛看著他說道,“你可真敢想。”

“咱不進京,咱住城郊唄!”程柏舟捻著自己的鬍子,成竹在胸地說道,“搬離這裡到了京城,兒孫輩科考也容易啊!”食指點了點道,“咱們這兒多少年別說狀元了,這中舉的都少。天子腳下機會也多。這考中功名了,還怕沒有官身嗎?”

“有道理。”黎南錦聞言點了下頭道,下定決心道,“那咱就幹,早日離開這破地兒。”

“這才對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程柏舟笑得癲狂地說道。

“那咱就等陸大人走了,咱就幹!”黎南錦心潮澎湃地說道。

“讓人盯著他,看他是不是去祥平。”黎南錦收起臉上的笑意謹慎地說道。

“盯著他?”程柏舟目光直視著他道,“這不用吧!”

“小心使得萬年船。”黎南錦嚴肅地說道,“咱與他相識共事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