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豬,俺怕老闆壓價。”陳鐵柱有些擔心地說道。

“不怕!真要壓價的話,咱不賣,反正這豬還沒出欄呢!”葉三娘聞言想不想地說道,“過了年就不吃肉了,青黃不接地時候,說不定能因為市場上缺肉,還能賣個好價錢呢!”

“也對哦!”陳鐵柱傻乎乎地笑道。

“放心,有東西不怕賣不出去,這市場現在什麼都缺。”葉三娘安撫地看著他說道。

“俺明白了。”陳鐵柱黝黑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孃親,孃親,咱們家今年也會殺年豬嗎?”葉靈芝如饞貓似的看著她說道。

“好!咱們今年也殺年豬,一定能大口吃肉的。”葉三娘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微微轉頭看向了陳鐵柱,“這誰家殺豬好,我還沒問過。”

“俺哥就殺的不錯。”陳金柱走過來道。

“呀!鐵柱你還有這手藝,我怎麼沒聽過。”葉三娘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跟有經驗的老手比,俺還嫩了點兒。”陳鐵柱不好意思地說道,“俺還太年輕,人家不太想用俺。”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對吧!”葉三娘請哼一聲道,“偏見。”認真地又道,“咱家今年的年豬交給你了,殺兩頭,咱們都過一個肥年。”

“不行,不行,俺不經常殺豬,這手生的很!”陳鐵柱慌亂地擺擺手道,“俺只能說膽大兒,有些人不敢殺豬,殺雞的。俺不怕!”

“熟能生巧,我不怕,就當練手了。”葉三娘爽快地說道,“就這麼定了。”

“走走走!看看去。”葉三娘踏進了豬場,又轉了轉雞場。

這醉仙樓的採買就登門了,管事的看見葉三娘熱情地很,拱手作揖道,“葉夫人!”

“齊管事。”葉三娘朝他福了福身道。

齊管事跟醉仙樓的東家有些親戚關係,不然也不會將採買的事情放心交給他了。

齊管事人長的白白胖胖的,未語先笑,人看著和善的很,眼底閃著精光讓人不容小覷。

能成為府城中最有名的大酒樓,方方面面都很強。

“不敢、不敢。”齊管事避讓了一下,“我們東家想就您這豬場的豬想跟您談談。”

“行,明兒我去送孩子的時候,拐到醉仙樓。”葉三娘爽快地應道。

“好嘞!我讓我們東家特地的等著您。”齊管事滿臉笑容的應道,“您忙吧!讓鐵柱兄弟陪這我們好了。”

“那我走了。”葉三娘深邃透亮的雙眸看著陳鐵柱說道,“好好的照顧齊管事。”

“是!”陳鐵柱拱手道,目送葉三娘離開,跟著齊管事稱斤數,同時記錄在賬本上,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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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葉三娘接了孩子回來,就等在回村的畢竟之路上。

“哎哎……半果,要走到溝裡了。”連海棠趕緊抓緊她的胳膊道,“你咋了?心神不寧的。”

“你看看你這手上被針扎的。”應山紅指指她毛茸茸帶著手套的手道,“出了什麼事?”

“沒事,就是昨兒沒睡好。”朱半果隨口敷衍地說道。

“咱昨兒高高興興的,心裡還盤算著掙了多少錢,可不像是不高興的樣子。”連海棠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就是興奮的睡不著。”朱半果機靈地說道。

“我昨兒也高興的很晚才睡著。”應山紅小臉漲的通紅看著她們說道。

“就是可惜這錢咱們握不到手裡。”連海棠遺憾地說道。

應山紅咕噥、咕噥嘴,最終只好說道,“算了。”輕扯唇角,扯出一抹言不由衷的笑意道,“他們的臉色好了很多,不再是死丫頭,臭丫頭了。整日裡樂呵呵的,那牙花子都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