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幹上這一票,可能未來幾十年,都不用奮鬥了。

五人臉上的貪婪,夙方如何能忍?

他是受傷了,可再受傷,也輪不到區區五個結丹初期的修士來打劫。

……

被蜘蛛精瑛娘趕出百禁山內裡的江雪,正在臨時洞府養傷,可是突然,她的眼睛就睜開了。

遠方的靈氣雖然有些紊亂,但天殘杖的氣息,不會有假。

那是夙方的本命寶。

她身形一動,就出現在洞府之外。

打鬥的波動很大,一閃又一閃的絞滅了飛舞的雪花,讓她很容易鎖定。

那混蛋離這裡,應該不到八十里。

己土珠拿不到,受傷的身體,也支撐不了再進百禁山。

江雪細細體會了天殘杖越來越弱的氣息後,雙眉一豎,直衝過去。

一刻鐘後,呼呼大喘氣的夙方終於把結陣的五個西狄人一起解決了,他正要喚東皋過來幫忙收屍拿戰力品的時候,後背一炸,迅速回過頭來。

江雪衣袂飄飄,正站在天誅珠上,離他不過百來丈,「你是自裁呢?還是我們再玩一場?」

夙方的腿瞬間軟了一下,要不是天殘杖幫他撐了一下,肯定當場跌倒。

「江雪!」

他往後退了一步,「背後陰人,非君子也。」

「嗬!」江雪冷笑,「現在,你跟我提君子了?當年,我求那人當君子,求你放我一馬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做的?」

被自己最信任的親師父賣給魔門,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百年修為一朝化盡,她有多絕望?

若不是她還有運道,骨頭渣子早就不在了。

可是,回到宗門,那個所謂的師父,居然成了宗門的長老。

那群所謂的君子,不殺那人也就算了,憑什麼連修為也不廢?

「我當君子的時候,人人可欺,我當魔頭的時候,人人顧忌。」

江雪往前欺了數丈,「夙方,你應該高興,和那人一起,把我逼成了魔頭。」

天誅球微微一閃,一變三,三變六,六變十二……

很快,夙方就被天誅珠所圍。

「你說……」江雪打量他,「看著自己從下到上,一點點變成肉泥,會是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

夙方的臉,白中透黑。

才打了一架,又引動了內腑的傷,現在逃都逃不動了。

「慢!」

眼看天誅球要分層滾來,夙方大叫,「這裡打架的波動,一定早被百禁山的妖族所查,你要是再動手,肯定還會像那天一樣,人家還會殺出來。」

「哈哈!哈哈哈……」

江雪好像聽到天下最大的笑話般,「那又如何?跟我有關係嗎?」

「我是罪大惡及,可這孩子何其無辜?」

夙方一指東皋,「而且,你還不知道吧?隨慶的徒弟,從五行秘地帶回己土珠的小丫頭,也在這片地域,當時你們都追隨慶去了,她無人保護……」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那小丫頭身上,可能有己土珠。」

「……為求多殘喘一時,你還真能編。」

江雪欣賞他頭上滾下來的汗珠,「你當隨慶是傻子嗎?」那人雖是個芝麻餡的君子,不會佔徒弟的便宜,可是在逃命之地,他絕對不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連基都未曾築的鍊氣小修手上。

「對!隨慶不傻,可正因為他不傻,我才覺得,己土珠更有可能在林蹊手上。」

夙方大聲道:「隨慶向來敢想人所不敢想,我們被西狄人盯上,只能衝進百禁山,可在百禁之前,三昆還說,他們在百禁早埋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