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隨慶莫名地感覺這位屍王很忌諱他的名字,「相逢即是緣,道友想說便說,不想說……,也只能是我們的緣份不夠。」

屍宗只有一個閉長關的元嬰長老,那人還是年紀一大把隨時入土的。

他御使的銀屍據說進階未久,雖然也偶有神智,卻需要主人時時安撫,否則,便會狂躁不安。

這位……

隨慶實在不知道,屍宗什麼時候,又出了這麼一位。

他不動聲色地想在他露出來的眼睛及額頭上,找熟悉的印象,可惜,一無所獲。

「道友不必打量我,我不是你的熟人。」

銅面具手心一動,一個棋盤露了出來,「我們手談一局如何?你贏几子,我回你幾個問題,同理,我贏你几子,你也回我幾個問題。」

「……」

隨慶默默接過白玉棋子,「道友對自己的棋藝看來很有信心啊!」

「沒事的時候,我就是喜歡琢磨。」銅面具先放黑子,「請!」

「不知道友想要打聽什麼?」隨慶笑著也下了一子,「或許你要問的問題,對我來說,不是多重要,我可以隨口就說呢。」

「……是我著相了。」

銅面具勇於認錯,接著在棋盤上放下黑子,「敢問道友……」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望向遠處,盤中棋子咻的一聲,甩了出去。

「哪裡走?」

一聲佛門獅子吼從遠處傳來,很快一個光頭和尚便追了上來,「把拿走的東西還回來,否則佛爺我……」

「佛你姥姥。」

銅面具手上的棋子一把全撒出去。

「好膽!」

光頭和尚大怒,很中的錫杖連拔,叮叮叮地把那些棋子全都打落,整個人如鷹般,一下子落到甲板,「我看你是找死。」

「慢!」

隨慶抬手一拂,棋盒中的白玉棋子好像一面牆般阻在了兩人中間,「清海,你確定要在這裡打架?」

他不再隱藏自己的修為,「此乃我千道宗地盤。」

元嬰修士打架,山傾水斷不要太正常。

下面還有無數凡城,隨慶自己都不敢動手,如何能讓一個佛門的和尚動手?

「阿彌陀佛!」

清海一頓,當場打了個佛號,「原來是隨慶道友,道友在此正好,這孽畜偷了我大昭寺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他既然出現在千道宗的地盤,還請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你才是孽畜。」銅面具冷哼一聲,「你個無祖無父的東西,在你家祖宗面前,可不就是個孽畜?」

「你……」

清海大怒,錫杖猛然一沉,整個樓船都晃了晃,「別以為在這裡,我就拿你沒辦法。」

「你有辦法,你追了我多長時間,兩年了吧!」

銅面具吸過甲板上的棋盤,一把收了,「可是本王還是站在這裡。「

「……」

隨慶的眉頭攏了攏。

人家追逃兩年,千道宗都沒得到訊息,這事恐怕不簡單啊!

「阿彌陀佛!」清海因為隨慶不能馬上出手,面色陰沉的厲害,「若不是老衲顧忌凡人,你以為,你是什麼?景緯,你們屍宗是不想過日子了嗎?」

大昭寺再差,滅一個屍宗,還是不成問題。

要挾不了這個屍王,那就找能要挾的來。

「裝死是吧?我清遠師兄等已經親赴召陵。」

屍王再厲害,既然出身屍宗,那就是有主的。

清海的錫杖輕輕一抬,大通倉就被一股強烈的氣流衝過。

「吼!吼吼……」

不似人聲的吼叫,從大通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