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

陸靈蹊的眉頭蹙了蹙。

「在靈界的仙人堂,師伯看到了一個,以你來說可能很重要的人物。」

啥?

她一家都在無相界,寧祖宗也出身上泰界,靈界什麼人,她能認識?

「師伯,您就直說吧,別吊著我。」

「那你說,山海宗為什麼就認準你,想殺你?」

為什麼?

陸靈蹊手心一動,一朵飄飄渺渺的淡青蓮花,出現在手上,「因為……我是陸望前輩十面埋伏的傳人?」

她驚訝死掉了。

祖宗們沒一個省心的。

「不錯!」

渲百點頭,「陸望前輩當年從通天塔離開無相界,曾執掌修真聯盟,他在的時候,七殺盟這個魔門聯盟組織,曾差點被他老人家打得底掉。

這麼多年來,修真聯盟和七殺盟,雖然不曾發生過大戰,但五十年一次的大比,可以說,濃縮了兩方所有的爭鬥。

本來在擂臺上不敵,只要喊聲認輸,就可以結束戰鬥,可事實上,擂臺上,贏的那一方,很少會給人開口認輸的機會。

兩傢俬底下,一直想要再培養一個像陸望前輩那樣,能碾壓對方所有人的修士。

在我們無相未上之前,那宋在野,就是能碾壓道門所有同輩的絕頂天才。」

不把話說重一點,他家的小丫頭還傻頭傻腦的,可怎麼辦?

「他為人兇殘狂傲,所有犯在他手上,不是當場自裁的,幾乎都被打成沒有一塊骨頭的肉泥,他會留著人家的那口氣,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陸靈蹊後背直發麻,那樣的人,將是她的對手啊!

「上一次的擂臺大比,雲華仙宗棠華星君的愛徒嚴西嶺與之應戰,他的舌骨被碎,為了活命,不得已以燃燒金丹的禁術,強行復原舌骨,才喊出『認輸』二字,可是哪怕如此,因為三生途的惡業火,每三年,他都要受一次挖膝之刑。」

陸靈蹊眉頭一攏,已經知道,自己只有贏這一條路了。

怪不得師伯要這麼急的把她叫回來呢。

「對嚴西嶺尚且如此,對你……」渲百嘆口氣,「老夫本想借著他們看不起我們無相,瞞下你的功法和本命寶,可惜山海宗連肆投靠了七殺盟,認宋在野為主,你得陸望前輩傳承之事,現在已經在靈界鬧得沸沸揚揚。」

所以,七殺盟要把當年,在陸望老祖那裡受的惡氣,發洩到她身上了?

「師伯,那陸望前輩在靈界沒有徒弟和故舊嗎?我得他傳承的事傳出來,就沒人朝我們千道宗示好?」

渲百:「……」

這是重點嗎?

「陸家一直人才濟濟,陸望前輩的傳承如果那麼容易得到,你以為,會有你的事嗎?」

陸靈蹊閉嘴。

弄了半天,得好處的不會有她,反而她要替陸家,承下七殺盟的怒火是吧?

真是沒地講理!

這一次,是真氣得不想說話了。

「師兄,快到午時了。」

宜法把記載宋在野資料的玉簡塞到陸靈蹊手上,「擂臺戰我們家不能輸,林蹊,現在就走吧,正好,這段時間,刮到思過洞的冰風谷異風更厲害了。」

她拽著陸靈蹊就往思過洞那裡跑,「聽梁通說,你已經能用十面埋伏打到元嬰修士呆的地方,不過,我告訴你,那不夠。

宋在野的功法有輪迴之效,他早在五十年前,就是能進階元嬰的人物,所以,從現在開始,除了應對身前的異風,你還要應對我後面的偷襲。

明白嗎?」

「……明白!」

不明白又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