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琮其實有些呆呆的。

他無話可說。

陸信與陸傳同是天才,不把他們壓下去,葉家休想崛起。

但是,這麼多年的事,他都快忘了呀,怎麼還會翻出來?

葉琮想不明白,他修煉數百年,最後會毀在一顆痣上。更想不明白,南徑師兄怎麼就沒幫他擋一擋。

「不說話是吧?」

無想掌中騰起一道澄澈淡黃之火,「那一會你就不必……」

「我說,是……是我,當年的事是我乾的。」

那道火還沒近身,葉琮就感覺元嬰頭上的面板在滋滋作響,那種要被活活烤了的感覺,莫名的襲在心頭,實在太嚇人。

無想的腦子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

沒了肉身,這元嬰要是再廢了,連輪迴之機都沒了。

葉琮後悔,早知道這人認上他的那顆痣,當時就應該棄了肉身,以元嬰遁逃。

要是能提前一步逃開,回宗還能在找個得用的後輩肉身。

「我恨陸信幾次壞我的事,再加上葉家和陸家向來敵對,無意中在外面碰到,就想給你們找找事。」

陸信?

腦中模糊的面容,再次清晰。

無想的眼淚突然落下。

她記起了一個畫面,蒙面人一劍刺向她的時候,是他拼死把她護住,她的反手一劍,只削了那人後背衣服。

那顆痣,就是那樣落到眼裡的。

那一戰,哪怕借了重重機關拒敵,陸信也受了重傷,只是,他在她面前一直撐著,任何時候,都把她護在最裡面。

「我沒有真正動過殺心。」

葉琮小小的元嬰被她的手禁著,根本看不到她現在什麼樣,「要不然……啊啊啊……」

禁著他的靈罩,突然被火海所淹。

眾人只能看到葉琮小小的元嬰在裡面左突右沖,痛苦哀嚎!

陸岱山和陸傳的面色一齊在灰白與青白之間轉換,好像這痛苦也傳染到他們身上似的。

趕來的陸東緩緩飛到前面,他在三里外,就把陸從夏扔了下去,「給他個痛快吧!」

修仙界只有魔修才會這般折磨人。

不管有多大的理由,飄渺閣現在式弱,葉琛的反擊無可想像。

「他沒給我們痛快,我憑什麼給他痛快?」無想看向這個一樣面熟的老頭,「你是誰?當年的事,你是不是也插手了?」

「他沒有!」

儀芬都不知道這老頭過來幹什麼?

葉琮怎麼都是死,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無想的情緒這般不穩,真要再動殺手,他們誰能擋住?

「無想,你認識我嗎?」

她一閃至踏雪跟前,拍開她身上的禁制,「我名儀芬。」

「不干他們的事,是我,是我。」陸岱山如何能讓四叔和妻子代過,「無想,你要找的人是我,」葉琮現在已經沒什麼聲了,相比於這些天他受的苦,也勉強算是得了痛快,「是我對不起你們,要殺要刮你朝我來。」

「師妹……」

踏雪朝無想哀聲,「你冷靜一點,聽我跟你說行不行?」

她沒想幫葉琮,只怕師妹盛怒之下殺了他,才……才想……

踏雪肩頭也捱了一掌,現在不僅身疼,心中還有說不得的焦灼,「當年……」

咻!

無想不想聽她說話。

她腦子雖然不清楚,可面對這樣幫別人,不幫她的師姐,心累的同時,還有諸多委屈難過和無法排解的怨!

青藤一下子捆到踏雪身上,禁了她靈力和神識的時候把她嘴巴封住了,像對待陸傳般,把她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