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朱培蘭可能比我們都清楚。」

陸傳想了想,「是她拿住了那個將主魅影。」

就在隔壁養傷的朱培蘭被請了過來,「我不知道八階魅影的戰力如何,但是,被我拿住的魅影……」

她的眉頭擰成一團,「當時的一切都太快,他的傷,可能比我們想像的都重,修為下落是正常的。

我感覺他被我的書夾住的一瞬間,特別特別的虛弱。」

說到這裡,她有些猶豫,「另外,前輩,我雖然也曾到飄渺閣海域做過任務,可是每次都是跟好些同門一起合作的,我沒有真真正正,一個人單獨行動過。」

就算參加道魔大比,也是師父讓她去長見識,打醬油的。

第二輪擂臺賽,又倒黴遇到了燕離那個劍瘋子,一上臺,幾乎就被他壓著打,根本沒法盡展本事。

到了天渡境,就更可憐了,書筆再厲害,也拿那麼大的兇獸沒辦法,她又是打醬油的,連當個跳騷,都被燕離他們嫌棄。

這次做任務,師父擔心她的安全,還特別給她配了腦子和戰略都有點的葉師兄。

朱培蘭很無奈,「所以我的感覺,也不能完全做準。」

戰場上,任何一點判斷失誤,都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宜法點頭,「現在問第二個問題,錢良健是活著被挖了心臟的。」她轉向陸靈蹊,「當時你和柳酒兒看得明白,他死時,金丹丹氣有無散逸?」

這?

陸靈蹊看向柳酒兒,當時她只顧算計那些魅影,真沒顧上看錢良健。

「……只有一點兒。」

柳酒兒皺了眉頭,「師伯,當時事情緊急,您不問,我差點忘了,錢師兄死時雖然散逸了一點丹氣,可是我感覺,完全是因為,他的金丹早被打散,那點丹氣,是盡從胸口傷處散出。

都到了那種情況,換我們任何一個人,我感覺都不會那般便宜魅影,可是,錢師兄他們一個自爆的都沒有。」

不可能太霄宮的人,一點血性都沒有。

十五人的小隊,盡皆隕在百歲鎮,臨死的時候,還幾乎都在一起。

也就是說,一個逃的人都沒有。

「師姐,你還記得我們剛進鎮的情況嗎?那個鄂吉裝成小孩,差點就把我騙了,現在想想,我怎麼感覺,他對我們的到來,是早有準備呢?」

「……確實!」

陸靈蹊看向宜法,「師叔,您收到魅影喜扮小孩子的訊息是從靈界傳下來的吧?那有沒有說,有多少人上當受騙過?」

宜法:「……」

這個問題,她真不想答。

「最開始不知道的時候,那些能顯形的魅影,對上心腸軟的修士幾乎能一陰一個準。」宜法嘆了一口氣,「大家都跟柳酒兒一樣。除非六感特別,或者修有特別魔功,或者傀鬼的修士。」

林蹊的特殊,大概在於六感。

在這一點上,酒兒真是太差了。

宜法揉了揉額,她突然發現,無相界這些新一代的弟子們,試煉都還是太少。

六感有的是天生的,但它也可以後天培養。

很多散修對危險的感知,就比宗門修士要好,那絕對是在生與死中,慢慢自己鍛鍊出來的。

「我的話問完了,至陽師兄,你搜到現在,搜出什麼了沒有?」

至陽:「……」

他慢慢從布袋上縮回手,「搜不了,神識所查之處,跟它們的身體一樣,盡皆空空。」

啊?

眾人一齊看向那個小布袋。

「宜法,你帶柳小友到聯盟一趟,請大家再看看吧!」

至陽把布袋口重新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