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的族人真可憐,被你弄的粉身碎骨了。」

陸靈蹊聲音再出的時候,幻影重新出現,「鄂旬,你們魅影都這麼老實嗎?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別別別,先別揮爪嘛,讓我把話說……」

鄂旬當然不想聽她說話,再次出手,把她的幻影盡數滅了。

「你看看,怎麼這麼暴躁呢?」

陸靈蹊有些戲謔的笑聲,傳遍幻道,同時幻影再出,「氣大傷身啊,你聽我……」

咻咻咻……

鄂旬揮爪的勁氣追著她的幻影,一次次地在幻道上犁過。

「你不讓我說話啊?我還偏要說……」

陸靈蹊吐一個字,一個幻影滅,不過,她可不在意那些幻影,反正累的是鄂旬,「你又蠢又笨,就憑你們這樣,還想攻入我們七界,那是做夢。」

「……」

鄂旬的胳膊都揮疼了,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咦?怎麼不動手了?」

幻影在幻道上又接二連三地出現,她們一齊笑看鄂旬,「你不動手,那我可動手了噢!」

什麼?

鄂旬心下一驚,剛要懷疑她話裡的意思,心頭不知怎的再次發毛,連忙閃避。

叮……!

感覺比之前弱了一些的劍氣,從最近的一個幻影處朝他刺來。

下意識地閃過之後,鄂旬後悔死了。

早知道這劍氣這麼弱,剛剛就應該撲過去把她拿下。

可惜,這臭丫頭精得很,鄂旬不死心揮出一爪子的時候,看到那幻影果然一觸即碎,真身早不知逃哪了。

「哎呀!讓我說你什麼好?」

柳酒兒只見師姐再出的幻影笑得雙肩顫抖,「我騙你的時候,你相信我,我不騙你的時候,你卻不信了。

怎麼樣,剛剛那一劍的感覺也不錯吧?」

不過是在他腰上弄了一小條血線,算什麼不錯?

鄂旬早閉住傷口,「如果你就這點本事,那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手得了,畢竟……」

叮……刺啦……

身旁突現危機,他一爪子架過去。可是,這把大刀,卻在爪中化成點點似虛似實的花瓣,就在鄂旬以為這些花瓣要化成靈光徹底散去,心頭猛然一寒。

電光火石間,他身體的反應遠比腦子快,如風後退的時候,所有花瓣也有如疾風一般,如影隨行。

它們的邊緣處帶了一點金銀之色,泛著幽幽寒光,看著就鋒利無比。

叮!叮叮叮……

鄂旬嚇了一大跳,一邊急退一邊揮爪,想要打掉所有追來的花瓣刀。

自進了這破陣,他就沒歇過一點,現在更是傷上加傷,真要被這些花瓣刀扎到身上……

「現在閣下還要勸我收手嗎?」

陸靈蹊試出十面埋伏如果盡數壓上,會被人家強力破開,乾脆又收回了重影,「就算你修為超絕又如何?蟻多還咬死象,本姑娘有的是靈石,我們慢慢玩兒。」

玩?

看著那些要命的花瓣刀真的散去,鄂旬臉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跳了跳,「你也說了蟻多,可惜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吧?」

「哈哈哈!我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把你一個化神境的東西耍的團團轉,不是更有成就感嗎?」

陸靈蹊再出的幻影甚為得意,「你放心,本姑娘從來沒有為難自己的時候,等我玩得差不多了,自然會叫我家的長輩。」

「……」

鄂旬無言以對。

他帶了那麼多族人,說好了,是馳援鄂午鄂庚他們,可是現在……

大家全被她一個人堵死在這裡了。

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是沒有什麼傳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