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廖凡那邊,你也給去個電話吧!但千萬別驚動了他家裡的人,”時母急匆匆的走向了時允的房間,擔心親家會去醫院給女兒添堵,所以打算先瞞著,等狀況穩定了再說。

“好,你慢慢過來,不用著急,注意著點安全。”時逸擔心母親路上會出現個什麼狀況,所以貼心的叮囑了幾句。

“知道了,你跟時戈先在那看著,我很快就到。”時母說著已經推開了時允的房門,卻急得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在房內來回的轉著圈圈。

“那我先掛了。”時逸說著掛了電話,轉頭的看向了時戈,“媽說她一會兒便到。”

“哦!”時戈扯動了下嘴角,笑得有些的勉強,感覺自己等會,肯定會被母親給狠狠的訓斥一頓。

“我先給廖凡打個電話。”時逸說著,便劃開螢幕打起了電話,把時允的事情,簡單的跟廖凡說了下,讓他自己過來就好,別弄出太大的動靜來。

時戈悄然地走了出去,一臉的沮喪表情,感覺現在的自己,那就是一個罪人,所以誰都不待見多少。

“喝點熱的吧!”才剛走出病房而已,一杯熱飲,就那麼的伸到了她的面前。

“你,怎麼還在。”時戈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秦卿塵,有些的意外,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了呢?

“我不放心你。”秦卿塵說著,把手裡的熱飲放到了她的手裡,完後蹲下了身子,從手提袋子裡面拿出一雙毛絨絨的棉鞋來,“腳抬一下,把鞋給換了。”

這是秦卿塵第一次這麼低姿態的為一個女人服務,這若是放在以前,那是壓根就不可能的事情。

“呃!不用了吧!”時戈有些的猶豫,久久沒有抬腳,潛意識的拒絕著他的好意,擔心對方的這一種好會讓自己上癮,從而更加的不可自拔。

“兩個選擇,第一,自己穿上,第二,我幫你。”秦卿塵抬頭看她,一臉的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時戈咬唇,凝視著他就是不為所動,就好像是在考驗他的耐心那般。

“看來,你比較喜歡我用強的。”秦卿塵薄唇輕抿,眼眸帶著一絲的揶揄色彩,直接的站了起來,把她給帶往了一旁的椅子,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強迫她坐了下去。

完後二話不說,提起她的腳,便塞進了自己買來的棉鞋之中,氣勢是那般的不容拒絕。

“都說不用了。”時戈使勁的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腳,脾氣是那般的倔強。

“我知道你不願意見到我,放心,把鞋穿上了我就走。”秦卿塵很是堅持,大冷的天,她只是吸著一對拖鞋而已,膚色早就已經冷到發黑了。

“你這是在可憐我嗎?”時戈今天的情緒,有些的壓抑,所以很是歇斯底里,明明心裡不是那般想的,但傷人的話還是脫口而出。

秦卿塵的手上動作,為之的一頓,可能是被她的說辭給震驚到了,但很快的,他便就釋然了勾唇笑了下,“如果你一定要把自己給想得這麼可憐的話,那我無所謂。”

“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嗎?別總是表現出一副自己對我有多在乎的樣子來,那樣會讓我覺得很假。”時戈的情緒,有些的偏激,也有可能是一種發洩,一種壓抑過久之後的不顧一切。

“你說得很對,我所表現出來對你所有的好,都只不過是在演戲而已。”既然她一定要這樣想自己,那就隨了她的願好了,只要她別再做些自我傷害的舉動。

時戈的雙唇,因為氣惱而不停的顫動個不停,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明明,想要的就是逼他承認,承認他對自己的在乎只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可當他真正承認了的時候,她的心竟然會如此的難受。

“所以,連裝都不願意裝了嗎?”時戈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