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破口大罵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掃視了一下週圍的人,發現他們都是對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我又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只見她滿臉怨氣,對我怒目而視,細長的兩眼幾乎能迸出火星來。

我盯著她,半晌,沒有說話。

“你說話啊?怎麼,說不出話來了?知道自己沒用了,啊?!”女人似乎真是看我不順眼,一連串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朝我攻擊而來。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

一直過了差不多五秒。

“你說的對。我是對不起劉剛。”

我伸出手,從桌邊抓過一杯水,然後迅速朝著我自己臉上狠狠潑去。

我潑了自己一臉。

我的突然舉動,讓我面前的女人怒目圓睜,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周圍的人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

潑了自己一臉,我的視線卻是依舊留在面前的女人身上,然後下一秒,我從口袋裡拿出了打火機。我平時不吸菸,但是因為有時候會遇到同事要借火的情況,所以我身上始終留著一把客戶給我做紀念的都彭打火機。

我從右手口袋裡拿出了打火機,然後左手從上衣袋裡拿出了我一個下午贏得的兩千元人民幣。

然後——

我點火了。

“這些,是我給劉剛送行的。”

兩千元人民幣並不厚,燒起來也挺快,當我放開手時,二十張百元紙鈔已經燒地差不多,落到地面上飄動了一會兒就變成了黑灰。

“我對不起劉剛。”我踩滅了地上的火,對著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說,“不過如果只知道哭得死去活來的話,是沒法給死人報仇的。誰對劉剛下手,我就讓他給劉剛去地下賠罪。”

說完,我看也沒看面前的女人就走開了。

走遠之前,我停下了腳步,對身後的那個女人留了句話:

“我對不起的人是劉剛不是你,下次收別人的好處替別人演戲時做的像樣點。至少把蕭軍送你的鑽石項鍊藏得好點,別掛在脖子上到處顯擺。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不打女人,否則,今天會辦兩次喪事。”

說完這話後,我把目光對向了站在不遠處眯起眼睛的蕭軍。

我遠遠地對著蕭軍,一字一句地說道:

“下次你有種再搞這種小動作試試,我保證砸破你的飯碗。”說完,我頭也不回地就立刻了喪禮場。

我的身後,是一片譁然聲。

我不覺得我的所作所為很帥氣,我的剛才所作所為也不是給人看的,至少,不是給那些同事看的,而是給那個想找人陰我的蕭軍看的。

蕭軍的那串項鍊是我今天打牌的時候看見的,那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後來看到那個不知道是劉剛表妹還是親妹的女人潑了我一臉水我才想明白原來這場戲是蕭軍策劃的。

不過對我來說,這點事是隔靴搔癢,剛才我留下的那句話顯然在場的人都聽到了。蕭軍絕對不會比我好看。就算他們能夠狡辯,也只能混弄蠢人,對於那些有點腦子的人,尤其是我們公司的人,他們當然知道這場意外是誰的安排。

雖說我沒有丟掉面子,但是心情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本來算是悼念劉剛的喪事,也呆不下去了。

就這樣,原本打算吃了晚上的豆腐飯再回家的我只好提前離場。

只不過,我才剛上車,就接到了電話,一看上面的號碼,居然是王胖子打給我的。

我毫不猶豫地就接了電話。

“喂,胖子哥,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今天王胖子沒有參加喪事,所以我在喪禮場上的事他不知道,我還真不知道他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