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月子都是對視一眼,然後無奈苦笑。

直到真正的災難臨頭前,我們都不打算告訴雪綺真相。

這是我們約定好的事。

交易前的那一天,是我和月子最忙的一天,為了準備和k哥的最後對壘,我做了各個方面的準備。

第二天,是我和月子最忙碌,也是過得最快的一天。

和k哥最終交易日的前一天晚上,我和月子依舊沒有睡好。

我們兩個在沙發上商量著各種出路,一直到深更半夜,才迷糊了一會兒。就算這樣,第二天我們還是起得很早。

那天一個上午我根本沒心思做任何事情,而是看著手錶上的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到中午11點整的時候,我一個人拿著兩隻手提箱出了門。

前往k哥指定的船山赴約。

而月子,則是留在家裡,表情凝重地對我點頭。

“哥,祝你平安。”這是我出門前,月子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看好雪綺。”那是我對月子說的最後一句話。在那之後,我就毅然地出了門。

我沒有開自己的車出門,而是去附近打了計程車,中途連續轉了三次車,故意繞了城市小半圈,最後從老東站打的前往船山。這是為了防止有機關的人跟蹤我。

船山說遠不遠,但是說近也真不近,花了我整整2個小時才到山腳下。

船山真的是一座不大的山,因為季節已經是深冬,山上一片光禿禿的景象,除了一些常青樹,入眼的不是枯草就是禿頭樹。

船山是一座沒有怎麼開發過的山,山上連臺階都沒有,只有一條很漫長的山路,路上滿是碎石,我就那樣兩隻手提著手提箱在山路上走。

差不多走了15分鐘之後,山路轉過了一個彎,前方的視野寬闊了起來,緊接著,我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大片竹林,竹林不算很大,但是看得出來,在竹林的盡頭有一個湖泊。

船山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除了山腳下有一座小廟之外,山上沒有什麼居民,只有一些田地,現在到了冬季,田地裡除了幾個谷堆,連個農民的人影都看不到。

雖然不熟悉路,但是因為船山不大,大老遠我就能看到k哥指定的那個湖。

我穿過了不算大的竹林,竹林的盡頭是一片枯萎了的蘆葦叢,而濃密的蘆葦叢包圍的,是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小水庫。

走到眼前的湖畔,陣陣冷風吹在我的臉頰上,我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不過,很快我就心曠神怡不起來了,因為在湖畔,有一艘小舟,而在小舟上,居然坐了一個人。

那個人,用小腦想都知道,就是周齊士。

也就是k哥。

“剛過三點半,來得還挺早的嘛。”看到我提著手提箱,戴著墨鏡坐在小舟上的k哥笑著對我露出一口白牙。

他從小舟上挪出了一個空位,然後對我使了個手勢說道:“坐上來吧,到湖中心再交易。”

要我上船?

我不太明白k哥的用意,為什麼要到湖中心再交易?有必要這麼謹慎嗎?

還是說,k哥是怕我交易之後逃跑所以才故意想把我帶到湖中心?

我隱隱感到了不安。

我嚥了一口水,手裡握緊了手提箱,然後對著k哥點了一下頭。

我就那樣坐到了k哥的小舟上,和k哥面對面而坐,k哥也不知道哪裡學的划船本事,在我上船之後,他就划動了船槳,然後就讓小舟搖擺著朝著湖中心慢慢地劃了過去。

船槳划動水面,陣陣波痕像是面板的皺痕一樣延伸,在冷風中,我和k哥就那樣一點一點地划向了湖的正中心。

一直到湖心之前,我和k哥都沒有說半句話,k哥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