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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低著頭，揉了揉秦之朔發頂上柔…軟的頭髮，冷硬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爺爺，爸爸，蔣爺爺……”

喬嘉一喚人的聲音，讓秦錚將注意力從秦之朔的身上收回來。

秦老爺子在喬衛的攙扶下，與被保姆攙扶著的蔣老爺子，一塊從客廳裡出來，朝著他們走過來。

秦錚抬眸，望向他們。

“爺爺……”他嘴唇囁嚅了一下，聲音很輕，黑眸微閃，眸低閃過一抹動容。

秦老爺子被喬衛攙扶著，手指因為激動，而有些微微顫…抖著。

他喜極而泣，那雙歷經滄桑的混濁眼睛裡，飽含著激動的淚水：“回來了……”

老人的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激動，以至於，聲線有些顫…抖。

秦老爺子的聲音，讓秦錚心裡一酸，眼圈瞬間泛紅。

他點頭，“是，爺爺，我回來了。”

“好，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秦老爺子歡喜的點頭，眼中含著珍寶失而復得的欣慰。

與秦老爺子的喜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旁邊被保姆攙扶著的蔣老爺子。

他睜著一雙混濁的雙目，眼睛在面前的一種年輕人的身上掃了好幾圈，都沒有看到自己做夢都想夢見的那個熟悉身影。

“阿錚，阿錚媳婦，小臻，晉鵬、莘莘……”老人喃喃自語著，聲音含著讓人心酸的困惑：“他們都在，可是，我們家阿憲呢？他怎麼沒回來？”

蔣老爺子的話，讓在場的人，皆是渾身一震。

喬嘉一鼻子一酸，眼眶中瞬間氤氳上了一層霧氣。

她不敢去看老人那雙含著濃濃期盼、卻註定要落空的雙眼，輕輕地別過頭去。

在場的男孩子，也都是眼圈泛紅。

秦錚拄著柺杖，上前兩步，走到蔣老爺子的面前，微垂下腦袋：“蔣爺爺。”

蔣老爺子看著他的表情，心裡沉了沉。

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心裡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測。

這個猜測，讓他渾身都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於是一把抓住了秦錚的雙手，殷切的望著他，問道：“阿錚啊，你們都回來了，那我們家阿憲呢？他怎麼沒跟你們一塊回來？”

☆、第949章　蔣家……絕後了

蔣老爺子抓著秦錚手的力氣很大，秦錚覺得手像是被鋼鐵鉗制住一樣，很疼，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想掙開。

老人的聲音裡，含著濃濃的期盼。

他期盼著，秦錚能帶給他，與他心裡的猜測完全相反的訊息。

他期盼著，秦錚能告訴他，阿憲並不是出事了才沒能回來！而是因為部隊還有事，暫時不能回來，而已！

但是，他的期盼，註定要變成失望。

秦錚就著他的手，扔掉柺杖，緩緩地在老人的面前，跪了下去。

“蔣爺爺，對不起！阿憲……阿憲他是為了救我，才出事的。我……我對不起您……”他低著頭，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掉下來，擦在地上的青石板上，濺出大朵大朵的水花。

老人渾身一震，眼睛倏然睜大。

他像是經受不住這樣猛烈的打擊一般，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阿錚，你剛剛……剛剛說什麼？你蔣爺爺沒聽……沒聽清楚，你……你再講一遍？”老人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聲音裡，更是夾雜著讓人聽之便忍不住泛酸落淚的顫音。

秦錚的頭，壓得更低了。喉嚨裡，溢位一聲壓抑不住的嗚咽。

“對不起，蔣爺爺。阿憲他……阿憲他出事了。”

老人如遭雷劈。

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