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蘅嚇了一跳,他忙問:“醫生,她的情況很糟糕嗎?”

醫生搖搖頭:“不是的,爵爺,我建議您帶她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或者是找個婦產科醫生,她,可能是懷孕了,有點營養不良。”

“什麼?”付西蘅愣在當場,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醫生以為他是高興傻了,遂笑著說:“爵爺,雖然我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是您完全可以做好當爸爸的準備了,恭喜。”

付西蘅尷尬一笑,回頭對小金說:“小金,送送醫生。”

小金回來後發現付西蘅還呆呆站著看想藍,他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刀鋒雪亮,對著想藍的心臟就紮下去。

付西蘅眼角一跳,伸手擋住了小金,刀鋒雖然貼著他的手腕,卻也見了血,血線流淌在他雪白的胳膊上,分外驚心怵目。

付西蘅抬起一腳就把小金踹倒,反手躲過匕首壓在他的眉骨上。

“爵爺!”小金大叫,眼瞳裡匕首的影子無數倍放大,壓在生命的桎梏上。

付西蘅手裡的匕首又往下壓了一點,刀尖沒入他的眼眶裡,只要再用力一點點,小金的眼球就會被刺穿。

“小金,記住,她的命是我的,也只有我可以動她,任何人想對她不利,只有死!”死字就像挑在匕首的尖兒上,森冷疼痛,壓得小金喘不過氣來。

拿開刀子,付西蘅把小金拉起來,還體貼的用手帕給他擦擦眉骨上滲出的血絲,真是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小金偏偏就是吃他這一套,紅頭脹臉的站在一邊兒,還有心情問:“爵爺,那下面我們該怎麼做?找個醫生把孩子打掉嗎?”

付西蘅豎起一根修長細白的手指搖了搖:“不,不,小金,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小金當然不會相信他的爵爺一下子就變成善男信女了,他不解的問:“難道您要給葉崇劭養孩子?”

“難道不行嗎?”付西蘅孩子氣的嘟起嘴巴,一片天真無邪,“想想看,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葉崇劭的兒子要叫我爸爸更刺激的呢?他的種,卻在我的懷裡長大,叫著我爸爸,把我當成世界上最愛的人,然後把葉崇劭當成最恨的人,哈哈哈,我不行了,想想都要開心死了!”

小金跟著笑,其實心裡卻難過,他覺得爵爺真的是瘋了,又有哪個男人會覺得給別人養孩子是一件開心的事呢?

想藍一睜開眼就看到付西蘅的臉,燈光低低的壓下來,他一張臉在燈光下顯得鬼氣森森,想藍心想到了地獄他也不放過自己嗎?

付西蘅看到她醒了忙吩咐人去端燕窩粥,他握住想藍的手,很深情的說:“醫生說你營養不良,一會兒起來吃點燕窩粥。”

“呸。”想藍還帶著血沫子的唾液吐了他一臉。“付西蘅,別假惺惺的噁心我,給我滾!”

付西蘅的手帕剛才給小金擦了血跡,現在沒有手帕可用只好抽了一張紙巾慢慢擦著臉,他臉上的笑意不變,輕飄飄的說:“就算我對不起你也不要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更可況你現在肚子裡還有了孩子,你不吃孩子能不吃嗎?”

想藍的神經跟不上他說的話,反映慢半拍的看著他,忽而笑了起來:“付西蘅,你又耍什麼花招,說我懷了孩子,以為這樣我就信了?”

“想藍,你有多久沒來大姨媽了?你最近有沒有喜歡吃酸的辣的,還有,是不是總睡不夠,身子很疲乏?”

付西蘅一件件數出來竟然件件都中,想藍腦子裡像過山車似的飛快的把這些日子的起起伏伏捋了一遍。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都忘了沒來大姨媽這件事,她一直喜歡吃酸的辣的也沒有在乎,而身體容易累她以為是累的,可這些加起來不就是懷孕的徵兆嗎?

女人的感覺很奇怪,想藍好像一下就感覺到肚子裡有了動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