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果然是老不死的,罵他都嫌累了自己。

展小憐指著剛剛給老頭送茶水的那個中年男人喊了一句:“那個叔!叔,你別看別人,我就是請你幫忙的,幫我倒點水白開水,我一個孕婦,一大早的剛回來,到現在一口水都不讓我喝,這什麼世道啊?叔,我一看你就長的一張菩薩臉,幫忙倒點水喝,我這口乾舌燥的,別說說話,就算現在然給我罵人我都罵不出來。”

那個中年男人睜大眼,瞪著展小憐,以一副食指指著他自己的表情看著展小憐,滿臉都是驚訝和不可思議,似乎在對展小憐問:你讓倒水的人是我?

展小憐同樣睜著無辜的大眼回視他,滿臉都寫著:活菩薩,我說的就是你!

那中年男人眼看著就要噴血了,那老頭突然說了句:“還愣著幹什麼?她肚子裡的可是子歸的孩子,還不去倒水?”

中年男人一愣,憋屈的瞪了展小憐一眼,然後去倒水了。一會送了一杯白開水,重重的往展小憐面前一放,展小憐端起來往嘴裡送,然後“嗷”一聲放下杯子,眼淚汪汪的瞪著中年男人:“叔,我剛剛還說你是活菩薩,您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孕婦呢?”

那中年男人瞪著展小憐的目光就跟長輩想拍死一個做了逆天事的晚輩似的,他看了眼老頭,然後直著腰板看著展小憐,語氣不善的問了句:“小姑娘,給你倒個水還倒出問題了來了?”

展小憐把自己面前的水往前推了推,一臉無辜的說:“可不是?你給老爺爺倒水還知道降溫呢,怎麼輪到我就直接一杯熱水了呢?你這打算燙死我是不是?我不被人待見就算了,好歹也看在我肚裡孩子的份上給我一杯溫的白開水啊。”

中年男人直喘粗氣,站著沒動,那老頭看了中年男人一樣,抬了下下巴,嘴裡發出一聲“嗯”,中年男人得到指示,拿了杯子,冷睨了展小憐一眼,展小憐立馬扭著身子看著那人,嘴裡還喊了一聲:“菩薩大叔,別兌自來水啊,我喝了會拉肚子!我一拉肚子,這孩子就危險了……”

中年男人走路踉蹌了一下,趁著老頭背對他的時候,回頭瞪了展小憐一眼,那老頭又伸手喝茶,嘴裡呵呵笑了兩聲:“我老了,你們年輕人是怎麼想的我現在這個年紀也不瞭解,不過子歸……子歸是不一樣的,這孩子我得看著,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好還是不好,唉,這父母的心,孩子終究是不明白的。你叫小憐是吧?這名字還是挺乖巧的,我希望你能明白,子歸的路走的跟別人不一樣,這孩子得有人看著,要不然他就無法無天……”

展小憐翻白眼,其實她想說,燕回那貨,現在已經無法無天了。

老頭在跟展小憐說話,展小憐就笑眯眯的看著他,也不答話,等老頭說了好一會了,展小憐冷不丁問了句:“那個老先生,我能不能問一下,這個‘子歸’,是誰啊?”

老頭愣了一下,然後慢悠悠的抬頭看向展小憐:“啊,我想起來了,子歸肯定不會隨便跟別人說的,‘子歸’是那孩子本名,不過這孩子自己非要給改了,我這是叫慣了,改不了口,周邊熟悉他的人,都是這麼叫的。”

展小憐還是笑眯眯的看著老頭,然後又不說話。

老頭抬頭看了看,嘴裡感慨似的說了句:“這孩子,很多年沒回家了……”然後他扭頭看著展小憐,說:“希望這個孩子出生了,讓他有點回家的心……”

老頭話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門被人強行踹開的聲音,“咣噹”一下,又大又響,一眨眼功夫,燕回就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晃了進來,視線在屋裡掃了一圈,直接朝著展小憐走過去,“你這女人怎麼回事?爺不是讓你別理這老不死的?爺的話你當耳旁風是不是?給爺滾回房間去,你剛把爺的兒子給帶壞了,看爺怎麼收拾你!”

展小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