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向沙發坐下,長腿交疊,雙手交握放在大腿上,面無表情,鷹眼幽沉漆黑。

什麼都沒有說,什麼表情都沒有,就已經讓人忌憚的心發顫。

大廳裡站著的人手心脊背都冒著冷汗,好像下一秒鐘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掉似的。

周圍的空氣凝結,氣壓低的透不過起來。

男人鷹眼盯著小老婆手裡的小木箱。

小木箱的表皮明顯的被人用水擦洗過,木箱的木板縫裡還殘留著泥土。

很顯然,這個小木箱在兩個小時前被人埋在某個土堆裡。

瞳孔縮緊!

空氣更加稀薄了,薄的令人窒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沙發上的男人才抬眸看了一眼劉徹。

劉徹領會,上前走兩步,冰冷的眼睛掃過客廳裡站著的人,毫無表情的開口:“看來早上跪的還不夠,竟然敢不把少爺的話放在心上。”

客廳裡的人聽到“跪”字,立即都腿腳發顫。

早上被跪罰的悲慘情形真是難熬的生不如死。現在心裡都還驚悚可怕著呢。

好不容易活動了幾個小時,把麻痺掉的神經給活絡過來,現在再次被罰跪,那雙腿一定要報廢掉了。

年老又養尊處優的溫大成第一個受不了這樣的懲罰,他趕緊說:“不,不,冷少,你先別生氣。應該是哪個沒眼的傭人做錯了事情。以為菲菲那個舊木箱看起來那麼舊應該是沒用的呢。”

“是啊,是啊。”旁邊的沈愛芬趕緊應和著:“菲菲的那個小木箱以前都放在樓閣裡,家裡的傭人差不多都沒有看過,她們才會誤認為那是不要的箱子呢。”

“不要的箱子會放在衣櫃裡的嗎?”

溫歐菲本來不想跟溫家的人計較,不想樹敵。可是她們這次動了她媽媽留給她的小木箱了,已經碰了她的底線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溫歐菲吸吸委屈的鼻子,繼續說:“而且早上劉助理拿著我的小木箱找木工修理,你和跪在院子裡的其他人會看不到嗎?”

溫歐菲故意在“你”字上咬著很重。

在這個家裡最看她不爽的就是後母沈愛芬和養姐溫凱麗。

溫歐菲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一定是這兩個人拿走的。就算她們沒有親自動手,也是她們下令傭人乾的。

不只是溫歐菲這麼猜測,其實別墅裡的人全都心知肚明。

冷夜魅可沒有什麼耐心。比起溫歐菲那委婉的控訴,冷夜魅顯得殘暴多了,他一雙修長的大腿交換了個位置,毫無感情道:“既然都不承認,那就把他們的手全砍下來拿去做指紋鑑定。”

那語氣就像是下令砍大白菜一樣的輕描淡寫。

一句話立即如一滴水砸進了滾燙的油鍋,大廳裡瞬間全都炸開了。

“是太太,我親眼看到太太拿著大小姐的小木箱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一個保姆開口指認著。

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說出來是沒了工作,不說出來就是沒了手呢。

沈愛芬臉色頓時煞白,她陰戾的視線如箭般的射向那個保姆的臉上,怒斥:“你給我胡說八道,你膽子還真大,敢汙衊你的主子,來人啊,給我掌嘴!”

沈愛芬一聲令下,旁邊的男傭沒有像往常一樣的馬上去執行命令,而是偷偷的看著冷夜魅,不敢挪動半步。

沈愛芬氣急,但也知道今天她逞不了強,就秒速變軟,向溫歐菲請求著:“菲菲,你要相信媽媽,媽媽真的沒有動你那個小箱子。對了,一定是那個傭人,她以為你那小木箱裡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她想偷偷拿走,現在——”

那個女傭立即嚇壞了,趕緊辯駁說:“沒有,我沒有,真的是太太拿走的,是太太乘小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