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早產了?」

「年側福晉懷念早夭的小格格,就去前院的佛堂給四格格燒了一些東西,回來的時候被宋格格身邊一個伺候的婢女撞上了,那婢女著急忙慌的,又一身蠻力,竟將側福晉撞倒在地上,側福晉當場就破了羊水!那小蹄子已經被押起來了!」

烏拉那拉氏重重地嘆了口氣,閉上了眼,如今有了昭昭,對這些事情是十分的不忍心。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王爺呢?」

「王爺去宮裡當差了。」

「吟婉,你留在院子裡看著昭昭,他醒了不見我定會哭鬧。」

「蕙嬤嬤,你隨我去扶風院走一趟。」

烏拉那拉氏想了想,又吩咐道:「將宋氏,不,將所有人都叫到扶風院門口候著。」

「是!」

宋氏一向溫順,是最早伺候王爺的人,與年氏又素來沒有交集,她不太可能無緣無故讓身邊的婢女對年氏下手。

怕是背後的真兇另有其人!

等烏拉那拉氏到的時候,聽見年氏在裡面發出慘痛的呼聲,她下意識用繡帕捂著嘴,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走了進去。

裡頭到處都是鮮血,年氏滿頭大汗,期待地望著烏拉那拉氏。

「福晉,王爺呢?王爺他回來了嗎?」

「年妹妹,你別著急,王爺馬上就到了,你聽產婆的話,好好的將孩子生下來,一切都會好的!」

年氏是信任她的,總算是沒有再情緒失控,整個人慢慢平靜。

烏拉那拉氏沒有在裡邊待著,免得妨礙。

她不能亂,於是端坐在外頭一邊守著,一邊叫人審問。

「把人都叫進來。」

「是!」

雍親王的其他四位妾室都到了,那撞倒年氏的婢女也被押著跪在地上。

一貫張揚的李氏此時倒是不說話了。

反倒是另一個當事人宋氏率先出了聲。

「欣兒?你怎麼在這兒?我不是讓你拿著我手抄的經書去佛堂燒給三格格嗎?」

烏拉那拉氏皺眉,「宋氏,你身邊的婢女撞倒了年側福晉,導致她提前生產,如今生死不知,此事你可知曉?」

宋氏臉色煞白,控制不住地咳嗽,好一會兒才止住,她跪在地上直搖頭。

「福晉,此事妾身並不知曉!欣兒她怎麼會去撞年側福晉呢!她素來膽小!此事定有誤會!」

年氏身邊的慧秋紅著眼眶,瞪著宋氏。

「宋格格可真會給自己身邊的婢女開脫,當我們都瞎了嗎?那麼多人清清楚楚地看見這個賤人往我家小姐身上撞!還想抵賴不成!」

宋氏百口莫辯,她本就性子恬淡,不善口舌之爭。

「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欣兒她在我身邊已經好幾年了,她不是那樣愛惹事的人…」

「難不成還是我們家小姐自己平白無故摔倒的不成?且不說別的,我家小姐如今正懷著王爺的孩子!平日裡都小心謹慎著,連門都不輕易出,因著今日是小格格的忌辰,好容易去給四格格燒點兒東西,哪就那麼巧了?你也讓這個賤人去佛堂,還說不是存心的!」

宋氏慌張之下,止不住地哭泣。

鈕祜祿氏眼神也透露著驚慌,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烏拉那拉氏被她們吵得頭疼。

「好了!宋氏你也是,怎麼就挑了今日?」

「妾身冤枉啊!妾身絕無謀害年側福晉與她的孩子之心!」

可她確實說不出來怎麼就是今日讓欣兒去的佛堂,她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氏在無人注意到她的時候,嘴角悄悄上揚了幾分,當真是精彩啊!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