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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嗎？就在意成這樣了？」

昭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阿瑪。

「那昭昭說阿瑪是大笨狗，阿瑪在不在意吖！」

雍親王啞口無言，雖然他是喜歡養狗，但被人說成是狗也是不樂意的。

「咳咳…自然是在意的。」

「哼！昭昭就是不喜歡小老鼠，它們長的醜醜的，聞著臭臭的，還還偷吃！昭昭才不是小老鼠呢！哇嗚嗚嗚嗚」

一想到自己見過的那種在牆角鑽來鑽去的、又髒又臭的老鼠，昭昭就覺得自己都變髒了。

「好好好！你不是小老鼠，沒人說你是，剛剛弘晝是說，好像看見樹上有一隻，但樹上又不止你一個，說不定就是有一隻真的老鼠在上面呢？對不對？」

雍親王胤禛絞盡腦汁想要把話給圓回來。

昭昭的哭聲果然變小了，他抽泣著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昭昭那麼可愛，長得又白又好看，怎麼會跟老鼠像呢！姨娘方才就是看見別的老鼠了！」耿氏及時地解釋道。

昭昭又看向他五哥弘晝。

弘晝揚起笑臉，也是差不多的說辭。

「就是啊！我也是看見真的老鼠了！不是說你啊昭昭！你可千萬別誤會了！」

昭昭這才破涕為笑了。

然後貼在他額孃的耳邊，小聲的說：「額娘」

「怎麼了？」烏拉那拉氏問他。

「我…我…我想」

「你想做什麼呀？告訴額娘就是了，怎麼還不好意思了？」烏拉那拉氏笑著鼓勵孩子。

「我想…噓噓……」昭昭把後面這兩個字說的非常非常小聲。

要不是烏拉那拉氏的耳力還算靈敏，怕是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烏拉那拉氏抱著他，安撫了一下。

「王爺，妾身先帶著昭昭會靜馨院一趟，給他換身乾淨的衣裳，王爺還是趕緊帶著弘曆跟弘晝他們去旁邊的亭子考教吧，時候也不早了。」

瞧見昭昭的衣裳確實有些髒汙，雍親王點點頭。

「你快帶他去吧，免得孩子著涼了。」

烏拉那拉氏這才抱著小傢伙往回趕，期間昭昭一直在哼唧，似乎要憋壞了，在一處無人的角落，烏拉那拉氏將他放了下來。

「快去吧，額娘知道你憋不住了。」

從未在外頭解決過的昭昭皺著小臉，有些接受不了。

但他實在是憋不了了，只能強忍著羞恥，往裡走了走。

解決之前還回過頭來，對他額娘說：「額娘！你快轉過去！不要看著我」

烏拉那拉氏輕笑一聲，應道：「好好好。」

然後緩緩地轉過身去，問他：「這樣可以了嗎？」

昭昭還是感覺很不好意思。

「額娘你再遠些！」

烏拉那拉氏又往前走了幾步。

「現在總可以了吧？」

昭昭感覺額娘基本已經聽不見自己的動靜了，這才開始徹底放鬆，專心於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

等了好一會兒，還沒聽見小傢伙的腳步聲，烏拉那拉氏就知道這孩子已經憋了許久了。

昭昭才完事，天上開始飄起了小雪。

昭昭伸出兩隻小手，接了一點兒，發現這些雪是一片一片的，他笑著朝他額娘跑去，想跟額娘分享自己的新發現。

「額娘額娘你快看吖！」

烏拉那拉氏轉過身，笑看著朝自己跑來的孩子，蹲下扶著他險些摔倒的小身體。

「怎麼了？」

「額娘你看！」

烏拉那拉氏將視線轉移到小傢伙的手上，上面又落了些新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