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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小孩子不必操心這些，別吃太多了，待會兒晚膳該吃不下了。」烏拉那拉氏將那碟子點心叫人撤了下去。

「大人總是這樣，覺得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其實昭昭懂得可多了」昭昭很不服氣。

「好好好，昭昭最厲害了，什麼都懂，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得好好聽話，乖乖吃飯呢？你阿瑪叮囑了好幾回了，說你太瘦了，要讓你多吃些。」

太后笑著點了點頭。

「合該如此，小孩子就要胖些才好呢，昭昭上次病的厲害，瘦了好大一圈，所以哀家才叫小廚房時時刻刻給他備著他愛吃的東西，不必拘著他，想什麼時候吃，吃多少，都由著他。」

老太太寵孫子都是沒邊兒的。

皇后烏拉那拉氏笑著說：「還是皇額娘最疼昭昭，只是御醫也說了，這正餐是要正經吃的，皇額娘在用膳前，還是少讓他吃些點心吧，皇額娘這兒的點心，臣妾都覺著好吃的緊，昭昭可管不住自己那張嘴。」

「你呀，想吃待會兒你回去的時候，哀家叫她們給你帶一些就是了，你都是皇后了，想吃點什麼吃就是了。」

太后覺得皇后哪哪兒都好，就是忒守規矩了，有許多時候，為了規矩反而委屈了自己。

「額娘你就收下吧，吃不完昭昭去陪你喝藥的時候，可以幫你吃」昭昭可不嫌棄零食多。

「那臣妾就多謝皇額娘賞賜了。」

「雖說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可你也不必太過剋制，皇上既然已經是天下之主，你又身為皇帝的嫡妻，本就比其他人尊貴，多享受一些也無妨。」

這段話是太后對皇后的提點，她擇偏遠冷清的鐘粹宮而居，用度也十分節儉，太后都看在眼裡，不過是因為皇后的孃家式微，而貴妃的孃家如日中天，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她必須以德服人。

可皇后忘了，她的背後還有皇帝，還有她這個太后，還有一個金貴的嫡子，她實在不必用這樣的辦法穩固後位而委屈自己。

「臣妾知道了。」烏拉那拉氏是感動的，皇額娘一直都待她很好。

「昭昭都餓得不行了，瑪嬤，額娘，晚膳還沒好嘛」昭昭都把自己的手指嘬了個遍了。

「快去催一催，哀家的寶貝乖孫孫都餓了是不是？」太后最喜歡逗弄昭昭了。

「嗯呢」昭昭很是贊同地點頭，要快一點，真的餓了，點心才吃了兩塊，比沒吃的時候，感覺更餓了，昭昭感覺自己的眼睛都餓得要冒綠光了。

晚膳在瑪嬤和額孃的共同關照下，昭昭吃了不少，皇后擔心他積食，便牽著他在永和宮的殿外走一走，消消食。

昭昭看著地上的雪，就想起來要堆雪人。

「額娘，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堆三個雪人好不好吖一個昭昭，一個額娘，一個瑪嬤，不對不對，是四個雪人，還有阿瑪呢」昭昭掰著自己的手指頭數了一遍。

「明日額娘再過來陪昭昭堆雪人可好？今日太晚了，夜裡涼。」烏拉那拉氏柔和的面容在月輝的照映下無比的溫柔。

「那好叭」

「既然夜裡涼，那額娘回去的時候，要小心一些才行」

「額娘知道了。」烏拉那拉氏將昭昭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幫他呵氣。

「你的手都涼了，快些進去烤烤火吧，額娘也該回去了。」

昭昭不捨地抱著他額孃的脖子。

「為什麼昭昭不可以繼續跟額娘一起住呢？」雖然跟瑪嬤住也很好，可他還是最想要跟額娘一起住。

「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昭昭住在永和宮已經很好了，從前你的叔叔伯伯們甚至還得寄養到大臣的府上去，一年到頭都跟自己的額娘見不上幾回面呢。」烏拉那拉氏輕撫昭昭的後腦勺，柔聲細語地為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