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華學良的話,那個參與搶救的值班醫生立刻想到了雷濤的那副凶神惡煞一般的眼睛。他言之鑿鑿的說道:“華主任,送他們來的那些人……我看都像是工地上的民工。為首的一個樣子很兇。會不會就是他們對這女孩……”

這個傢伙的想象力倒真是豐富。聽到他的話之後,華學良的表情有些凝重。雖然他不會和這傢伙一樣去推斷,但這個虐待案件的性質是非常清楚的。他想了想之後說道:“報警吧,這個事情還是讓警察來處理。”

那個值班醫生聽到這話之後,就好象吃了興奮劑一樣,立刻跑出去打電話報警了。接到報警之後,警察來得很快,十分鐘不到兩輛警車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就全到了。

“就是他們!”這個值班醫生此時就好像有了倚仗一樣,引領著帶隊的警官來到了搶救手術室門外。此時只有雷濤兩個雷霆戰火的隊員還留在這裡。其他的工人雷濤都讓他們回去了,畢竟明天還要工作的。

看到警察的到來,以及那個值班醫生一副指認罪犯的表情。雷濤以為他們是來追究自己剛剛砸掛號處的責任的。他隨即站了起來。

而他從座位上站起來之後,兩個雷霆戰火的隊員的反應也不慢,立刻以一種戒備的站位站到了他的前面。三人此時呈倒三角的站位,站在前面的兩個隊員的表情狀態完全是一副準備戰鬥的樣子。

這個帶隊的警官也是部隊轉業的,看到他們這種樣子,立刻本能地停下了腳步。而他身後的那些警察也都站住了。他們也做出了戒備的動作。就在狹窄的走廊中,雙方對峙了起來。

“搶救室裡的女孩是你們送來的?”那位警官雖然停住了腳步,身體也很自然地以一種戒備姿態站立著。但說話的口氣還是儘量放平和的。

“是的!”雷濤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由於警察所擺出的姿態和那個值班醫生的表情,他對這些警察也並不是十分信任。誰知道這傢伙和警察說了什麼,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帶隊的警官一臉平靜地說道:“我們接到報警,這個女孩被人長期虐待。現在生命垂危,我們需要請你們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他說話的語氣不急不緩。憑他的經驗,眼前的三個人可不是平常之輩。他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話語不要刺激到對方。

雷濤聽了他的話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是來調查這個女孩被虐待的案子的,那就請你們等一會兒吧!市局刑警隊的聶紹安隊長正在帶人趕過來。我們是第一個報警的。”

聽了他的話,這個警官愣了楞,他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值班醫生。

這個傢伙報警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是有一幫民工模樣的人將一個女孩送到了醫院。這個女孩估計是被他們虐待了好長時間,已經生命垂危了。而且剛剛他剛到的時候還問了犯罪嫌疑人是不是還在。這個傢伙言之鑿鑿地確認了。

可現在雷濤卻說市局刑警隊已經派人過來了,而且還是他們先報警的。這個事情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聶紹安到了。他今天正好在市局值班,接到雷濤的電話之後,帶著一個隊員就過來了。

“老羅?你們怎麼來了。還搞得這麼……這麼全副武裝的幹什麼?”他和這個帶隊的警官是認識的。他看到這十幾個警察都是全副武裝,竟然還有人拿著微衝……這樣子簡直就像是對付恐怖分子呢。

羅國青是臨湖分局刑警隊的,他也是在值班的時候接到的報警電話。這個值班醫生的報警電話裡說的好像醫院裡來了一幫恐怖分子。而他們剛剛趕到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掛號處,這也的確引起了他們的重視。

接著他又在這裡看到了這三個極度危險的男人,他憑著本能的反應對這個醫生的報警電話倒也並沒有怎麼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