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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抓起包包,便衝了出去。
躪。
樓下,三個男人犄角對峙,可是更顯然是馬克吃了虧。
馬克也是訓練有素,只可惜西洋劍術有些過於中規中矩,且防守的空間更多集中在上盤,於是吃了向遠的虧,面上被實實惠惠中了左右兩記重拳崾。
湯燕卿抱著手臂,輕鬆地袖手旁觀。
向遠從小算是在他們湯家長大的,從小就被他祖父湯老爺子一併扔進摔角館裡去,跟著薛如可摔打。舉凡擒拿散打、冷兵器格鬥的把式都學過不少。這是湯家那位督軍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雖說現在這幫小孩兒的訓練不用那麼嚴謹了,可是男孩子天生骨子裡都是好鬥,這幫男孩子便也沒少了滾在一起,將那些套路演變成了更實用的實戰技巧。
所以他心裡有底,向遠別看生得君子謙謙,可是根本就不會在拳腳上吃虧。
馬克果然被打急了,更震驚於原本護著自己的律師竟然也成了對頭相向,便氣急敗壞地掏手機。
湯燕卿善解人意地問:“馬克你要幹嘛?報警?”
馬克咬牙切齒:“是,我要報警!”
湯燕卿又善解人意地一笑:“不用那麼麻煩。現成的警察,我,就在你眼前。”
馬克也剛回過味來,便點頭:“好,湯sir你都看見了,他打我。你抓他!”
湯燕卿回眸望一眼向遠。向遠這會兒冷靜了下來,可是目光中還存著之前的瘋狂,略有些尷尬地望向他來……不管怎麼樣,身為一個律師當街打人而被警方抓回去落了案底的話,以後就很不好做了;更何況打的還是自己當事人。律師的聲名就毀了。
湯燕卿便目光抬高,望了望天上的星星,隨即“哎呀,哎呀”兩聲,抬手揉了揉眼:“好大的風,迷眼睛了。”
說罷歉意地轉眸去望馬克:“不好意思你說什麼?我剛剛迷了眼睛,什麼都沒看見。”
這樣寂靜的夜晚,周遭並無人在。而湯燕卿身為警員,又是最瞭解這條街區何處才有警用監控裝置,於是他選的自然是監控的空白區。他作為在現場的唯一目擊證人,卻說自己什麼都沒看見,馬克的指控便等於什麼用都沒有!
“你!”馬克氣得瞪眼,直指住湯燕卿:“湯sir,你在偏袒他!”
湯燕卿一笑回敬:“馬克,我應該提醒你一句,你不要忘了你剛剛因為傷害處於保釋階段。倘若你保釋期間再做出傷人的事來,那你的保釋就會立即結束,而且——你的保釋金可是那麼大一筆啊。你不肉疼,我都替你肉疼。”
湯燕卿說著挑眸望了向遠一眼:“而且這個時候,馬克你的律師也不會為了你做出辯護。向律師,我沒說錯吧?”
向遠便也眯起眼來:“我也覺得如果他在保釋期間做出傷人的事來,就是在挑戰律法公正,我不介意放棄辯護。”
馬克狠狠咬牙:“你們!”
可是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警察,一個是律師,都是最善於將律法玩於股掌的,他就算再咬牙切齒,卻也無計可施。
。
時年就在這樣一團混亂裡,來到三個男人眼前的。
相對於馬克的凶神惡煞、湯燕卿的一臉調皮,更叫她驚訝的反倒是向遠。
自從聽說了向遠來擔任馬克的辯護律師,她在心裡已經將向遠的分扣到最低——以為他終究還是為了他的事業,再也不顧她的感受。就算他彼時還不知道她就是Nana,可是她總歸希望他身為律師,是站在正義這邊,而不是因為金錢就罔顧了是非。
可是眼前,向遠卻竟然為了她,直接向馬克出拳。
向遠就在街邊,為了她而跟馬克打架……更何況馬克還是他的當事人,僅僅馬克的保釋金就有80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