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對,當年沒有給你一個好父親,可是你現在,也要讓你的孩子沒有父親嗎?”

“明徽,你和你父親不同,你是愛默默的,也愛著你們的孩子,才會想要離開他們,但這是不對的,因為你沒有考慮到,這是否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

拉住傅明徽的手,喬正美回想當年離開傅家,還沒有回到喬家的一幕幕,心裡一陣陣疼著。

傅明徽能體會喬正美所說的事情,作為自小失去父親的孩子,他很清楚箇中滋味。

在聽到喬正美說讓他孩子失去父親的時候,傅明徽內心狠狠被什麼撞了一下。

“默默她……”緩緩閉上眼睛,傅明徽艱難地說:“她還年輕,可以……”

可以再找到更好的男人,可這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被傅明徽咽回了肚子裡。

他無法想象,徐默默在別的男人懷裡的情景,他甚至不敢去想她和別的什麼人有未來。

看到他這麼痛苦的神情,喬正美眼眶發酸,“傻孩子,那只是你以為啊!”

“哀莫大於心死,女人的愛也是有限度的!”抹了抹眼角,喬正美說道:“如果她真的能接受別人,那四年的時間裡,她早就嫁給了別人,哪裡還輪得到你!”

上回徐默默找來的那些朋友,喬正美從海外的雜誌報紙上見過他們的專訪,一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人。

“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可以收放自如,如果真是這樣,你摸著你的心告訴我,你是真的願意放棄默默嗎?”

戳了戳傅明徽心口的位置,喬正美拍拍他的手,“別騙自己了,你根本就捨不得默默,因為捨不得,才痛恨現在的自己。”

被喬正美一語中的,傅明徽眸光微閃。

“明徽,夫妻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算真讓你們離了婚,默默也不會好過的,說不定還會過的更痛苦。你與其在這裡自怨自艾,不如陪著她,好好活下去。就算真的到瞎了那一天,只要默默願意,你一樣是她的依靠。”

喬正美語重心長的一番話,讓走近死衚衕裡的傅明徽轉了出來。

他忘不了當年和喬正美相依為命的日子,也能聯想到以徐默默的固執,如果兩人真離婚了,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的艱辛。

想到徐默默對自己的重要性,以及她要求他不離不棄的模樣,傅明徽握緊了雙手。

“媽,我想去醫院。”

他想要見到徐默默,現在,馬上,立刻!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她,守在她的床邊,等候著她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他!

見傅明徽終於不再板著臉,神情也頗有些焦急,喬正美打趣地問:“不是去跟她說要離婚的事吧?”

堅定地搖搖頭,傅明徽很認真地說:“媽,你說的對,默默她其實很固執,認定的事情是不會改的,如果我真的堅持要離婚,她只怕會一個人孤孤單單過一輩子。”

“我不會再想這些事情了。”轉動著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傅明徽嘴邊的笑容溫暖了許多,“她是我的妻子,這輩子都是,也只有我才能陪伴在她的身邊。”

哪怕兩人白髮蒼蒼,孩子們都各自有各自的家庭,能陪伴在彼此身邊的人,只有他和徐默默兩個。

“那我去讓司機準備下,讓他送去醫院。”樂呵呵地站起來,喬正美打了個呵欠,“我可要留在家裡,等著湯燉好了,給你們送過去!”

叩叩兩聲敲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池墨探了個腦袋進來。

“我聽說,有人在找司機。”

放心不下傅明徽,池墨去了客房也睡不著,乾脆找來了書房,就聽到喬正美和傅明徽在房裡說話。

池墨擺明偷聽了很久,還絲毫不怕被傅明徽和喬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