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時打斷她:“小佳,已經很晚了,你送送翟總。”說完就使勁推開翟閔,迅速朝臥室跑去。

翟閔立刻追上前攔她,無奈羅羅佳半途殺出,張開雙臂擋在翟閔面前:“翟總,我剛才就想說已經很晚了,我知道您是成功人士,品德有保障,但我們畢竟是未嫁的黃花閨女……”她廢話一大堆,擋在翟閔面前就是不讓路,翟閔怒了,伸手拽開她,羅羅佳又大喊,“男女授受不親啊!”

翟閔連喊趙有時的名字,羅羅佳衝去門口把大門開啟,擾人的聲音驚醒了隔壁的老人家,老人家把門一開,氣道:“你們家幹嘛呢,三更半夜還讓不讓人睡了!”

羅羅佳連聲道歉,糾纏五分鐘,終於在老人家的指責聲中,成功把翟閔請走。

翟閔一走,羅羅佳立刻敲開趙有時的房門,抱臂哼道:“坦白從寬。”

趙有時望一眼大門,已經緊閉,再無人聲,“什麼坦白從寬。”

“你還裝蒜,我早就看出你們有貓膩。”

趙有時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應該先向我坦白?”

“坦白什麼?”

“坦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坦白你早就發現前兩天樓下那輛黑色轎車。”

羅羅佳氣憤:“我演得這麼逼真,原來還是沒有瞞過你?”

羅羅佳早就知道這當中有鬼,她一介小職員,怎麼會被叫進老總的辦公室,原先她還真以為自己桃花開,可是一坐上老總的車,她就發現自己想太多。

“他的車頭上有一個掛墜和一道平安符,掛墜上有張照片,那天他送我去機場,我看了好幾眼照片,不過一直不敢確定,後來回來,我越想越不對勁,再看看你,想到你三年前的打扮,還真跟你有七八分像。”

“所以我問你你在哪裡工作,你只報了一個地板品牌?”

羅羅佳豎起三根手指發誓:“我真的沒有撒謊,得安是居康集團的自主品牌,這個月就會投入市場,我在得安幹活。”

後來她敢確定老總和趙有時的關係,是在忘記複製資料的那天。

“我特地裝模作樣去解平安符,結果看清照片了,百分百確定就是你。”羅羅佳笑說,“我知道你當年去新加坡有原因,許寧和鄭妙君曾經提到一點,我想讓事情順其自然,因為你從來不說,所以我也不敢問。翟總還當我白痴呢,他夠傻!”

“他才不傻。”趙有時把茶几上的西瓜皮扔進垃圾桶,說,“他早就知道你會看到照片,等著讓你傳話,可惜你守口如瓶。”

羅羅佳想了想,說:“也對,他做得也太明顯了。”又問,“你想怎麼辦,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了,他要是還動不動送我回家,被同事看見,閒言閒語我也受不了。”

“我不想做什麼。”趙有時坐上沙發,沉默片刻,說,“我這次回來,一為拆遷,二為另一件事,做完這兩件事,我會回新加坡。”

羅羅佳蹙眉:“你真的不想跟翟總……”

“小佳。”趙有時笑說,“以前發生過很多事,我不想再提,我現在生活得很好,這樣就夠了。”

羅羅佳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第二天,趙有時送男士登機,男士登機前給她一張名片,名片正面是公司地址電話,後面是手寫的家庭住址和私人手機號,他說:“我是否可以跟你交換?”

他的暗示很明顯,趙有時想了想,從包裡拿出自己的名片給他,笑道:“假如需要藝術品,以後可以隨時找我。”

“好,我等你回新加坡。”

送完他,趙有時攔下一輛計程車,一小時後趕到一家咖啡廳,點了一杯冰咖啡,坐等十分鐘左右,終於見到對方出現,走到桌前,趙有時站起身,與他握了握手:“蘇記者,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