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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卻伸了個懶腰,懶懶道:“看了大半夜的戲,孤有些乏了。這裡的人死了大半,房間空出來不少,阿姊可以自行安排。”頓了頓,又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阿苒,嘖嘖道,“何意,鸛奴就交給你了,小心別傷著美人。”一面說著,一面毫無禮貌的搖著扇子轉身進屋子了,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香豔小曲。
吳王的這種態度,擺明了是與南康對著幹。他的侍衛原本就潛在暗中,吳王沒有發話之前,任憑南康如何發怒,都沒人動彈。只有那個叫何意的看守者仍然一動不動的站在樓上,目光炯炯的盯著少女。阿苒心中暗道不妙,潛意識裡一股巨大的危險即將出現,她背脊上的毛幾乎都要豎起。
南康冷笑道:“就算她不是夜襲驛站的刺客,也是挾持誠郡王世子的賊人,別傷著世子是真,至於這女賊,一旦抓住,重重有賞,且生死不論!”
她這話一出,人群就騷動起來。司馬珏哼了一聲,對南康大聲道:“姑姑對鸛奴可真好,我現在還在人家手上呢,姑姑就威脅讓人生死不論,”又轉了頭對自己的侍衛道,“要是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待我母妃問起來,你們一定要如實稟報。”
南康氣得腦仁生疼,這一個兩個都愛和她作對。不過話說回來,這要真的給誠郡王妃知道了,以她那個愛子如命的性子,豈不是要找自己拼命?桓蕸之連忙扶住她道:“母親,都折騰了大半夜了,既然那個劉娘子也不是刺客,讓她給您好生陪個罪不就成了?可別氣壞了身子。”這話若是桃芝說的,她也就順著臺階下了。偏偏是桓蕸之所說,南康不由懷疑的盯著兒子的眼睛。桓蕸之只道母親看破了他的私心,臉上忍不住微微發熱,只垂下眼簾,不敢與她對視。
南康咬著牙道:“真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中了什麼邪了……”這話對著兒子終於沒有說出口,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司馬氏好美色,天下皆知。吳王和司馬珏也就算了,怎麼桓蕸之也中了招?看來,那個劉娘子還真是戳在他們的死穴上了。難怪人說紅顏禍水,南康這輩子都沒有今夜這麼深刻的體會,她越發堅定了要除掉阿苒的決心。
56 挾持(下)
有吳王的放水,司馬珏的搗亂,南康終究是妥協了。桓蕸之還以為母親是聽從了自己的勸解,他究竟是少年心性,心裡想什麼,臉上立即浮現出歡喜之色來。南康折騰了一天,確實也累了,只擱下一句狠話:“鸛奴,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一面暗暗叮囑了自己的侍衛統領,讓人好好跟著阿苒,必要時刻直接下殺手。其實阿苒於桓蕸之,就像是他當年見到司馬珏的第一眼那樣,純粹只是出於對容貌的欣賞,並沒有多少更深層次的念頭。只可惜,南康並不這樣認為。
上頭的人就是嘴皮子一動的事,下面的人還得趕緊打掃房間搬運屍體準備熱水。只有誠郡王府的侍衛因自己家世子被捏在阿苒手上,進退不得,好生為難。你說跟上吧,這小兩口分明是做做樣子給南康看,他們又不是沒眼力的人,前頭世子還在人家姑娘面前光腚呢;可放著不管,回去又沒法和誠郡王妃交代。
於是阿苒在眾目睽睽之下“借”了一匹驛馬。她原本想放了司馬珏,可這小子就像是黏在她身上的狗皮膏藥一般,死活不肯走。阿苒怒道:“沒見過你這樣的肉票,我都放了你了,你怎麼還不滾?”
司馬珏陰森森道:“你拿了我的佩劍,就該有不死不休的覺悟。”
阿苒暗暗後悔,自己不該貪圖那把好劍,只能低聲下氣道:“實在不行,我把劍還給你唄。”
司馬珏冷笑道:“太晚了,這把劍被你摸過了,已經髒了,爺爺我才不要。”
阿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還摸過你了呢,你是不是也髒了?”她這話說出來,頓時有些後悔。
司馬珏立即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