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帶著趙頊在這裡轉了一圈,然後回程。

「能掙多少錢,算過沒有?」在看過裡面的規模後,趙頊有些小激動。

在宮中經歷過一次折騰之後,他就覺得錢財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這個東西卻是萬萬不能的。

錢啊錢,啥時候才能不差錢呢?

作為皇子,未來的太子,竟然會為了金錢而發愁,說出去大概是沒幾個人相信。

百姓會說官家吃飯都是用金碗,一頓飯有半隻羊……好奢侈啊!

這樣的皇家還會缺錢?拉的屎怕都是帶著羊騷味。

這是某次出宮時趙頊聽到的話,兩個老農吃飽了飯,蹲在路邊瞎扯淡,最後天馬行空般的扯到了皇家不差錢。

百姓愚昧,可臣子們不愚昧吧?

趙頊的眼中多了冷色,那些臣子明明知道宮中如今艱難,可有誰幫著說句話?都是恨不能把宮中的錢財都捲了出來,至於皇家吃糠咽菜,那關我們屁事。

「這錢不能給外朝。」趙頊發狠道;「官家若是再把這錢給外朝,我就出宮去你家住半個月,讓他自己和我娘鬧騰去。」

高滔滔據聞已經發狠了,說是趙曙再把錢送人,她就帶著兒女們出宮,自己哪怕是織布也能養活孩子們。

趙曙造孽啊!

不過他這是自作孽,沈安表示喜聞樂見。

「究竟能掙多少錢?」趙頊現在就對這個感興趣。

「大概……」沈安真的沒算過,所以需要大致計算一下。

「每月出五百塊玻璃,一百貫一塊,一個月五萬貫,一年十二個月……」

昨晚上芋頭大爺鬧騰,沈安只睡了一個時辰不到,現在腦子有些懵。

「一年十二個月……六十萬貫?」趙頊哆嗦了一下,「這還是剛開始。三成,十八萬貫,發財了發財了!」

呃!

沈安也楞了一下,「書院有了十多萬貫……什麼實驗不能做?太學連肉都吃不起,回頭咱們的書院裡每日肉香四溢,饞饞他們。」

「若是那些學生扛不住了要抗議怎麼辦?」沈安搖搖頭,覺得這個想法缺德了些,不地道。

好歹太學是他曾經傾注心血的地方,還是留些情義吧。

沈安覺得自己真的很重情,難免就有些唏噓,覺得自己這樣的人大抵是鳳毛麟角,難得一見……

趙頊想了想問道:「你說成本不算太高,那麼一年十多萬貫進宮,官家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他覺得這是個極大的好訊息,就急匆匆的回宮。

「什麼?十八萬貫?」

趙曙聽到這個數字不禁有些懵。

「你莫不是記錯了?」

趙頊說道:「官家,這是沒去成本,去了成本也得有十多萬貫。」

發財了!

趙頊最近一直在擔心宮中的用度問題,連曹皇后都準備削減自己身邊的人手,這讓他羞愧難當。

那是皇太后啊!

宮中哪裡都能削減用度,但皇太后那裡卻不能。

那是寡婦,俗話說寡婦失業,你要是削減她的用度,那就不是人。

比如說石頭記裡的李紈,那便是寡婦失業,還帶著個兒子,在賈府的日子真心不好過,但好歹一般人也不敢刻薄她,不敢輕易減少他們母子的用度。不然傳出去賈家真心不用做人了。

十多萬貫一進宮,拮据的窘境自然就緩解了,加上趙頊在暗香的分紅,趙曙霍然發現自己竟然變有錢了。

這些都是這個兒子的功勞啊!

趙曙嘆息一聲,想起兒子和沈安交往的經歷,不禁唏噓不已。

「你那時和沈安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問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