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好人啊!

好人沈安到了前面,見到竟然是張八年,就笑呵呵的道:「張都知可是稀客,難得啊!」

張八年冷著臉,「剛得的訊息,酸棗造反的是聞先生的人。」

「聞小種!」

沈安馬上就喊了一嗓子,然後追問道:「多少人?」

要是人多,他準備去給曹國舅收屍,好歹全了一場兄弟交情的緣分。

張八年說道:「兩三百人。」

「那不多,國舅定然能弄死他們。」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沈安覺得正好給曹佾練手。

「都是聞先生這幾年操練出來的,原先是準備做種子,為以後攻城略地做準備,誰知道他此次重創回去,手下有人就貿然拉出了這些人……」

臥槽!

老曹,你要完蛋了。

兩三百精銳,老曹怕是危險了。

沈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安排,就放鬆了下來。

「郎君。」

聞小種來了,沈安問道:「聞先生操練了數百類似於軍隊的精銳……你可知道?」

「知道。」聞小種說道:「幾年前小人出來時,那些人才剛進來。」

「此事卻棘手了。」

張八年說道:「國舅帶去的一千人並非精銳,若是被一戰擊潰,國舅危矣!」

「不怕!」沈安覺得自己的安排應該無誤。

「你有何倚仗?」曹佾的生死張八年壓根沒放在心上,可趙曙不行啊!

「若是國舅戰死,太后會發怒,官家怕是都擋不住。」

若非是擔心這個,張八年壓根不會來沈家。

「不會。」沈安篤定的道:「某保證。」

張八年看了他一眼,「你弄了什麼?」

「火油彈和火藥彈,只要國舅不傻,那兩三百人壓根沒法靠邊。」

「可來得及嗎?」

「來得及。」

就算是曹佾反應不過來,隨軍操作火藥彈和火油彈的都是老手,他們會彌補決策失誤,這就是沈安的保證。

……

「沈安擔保?」

趙曙很頭痛,從得知是聞先生的人在造反後,他已經和宰輔們為此討論過兩次了,五千騎兵已經出發,緊急馳援曹佾,可就怕來不及啊!

「是,沈安給了國舅火油彈和火藥彈。」

「他怎麼還有?」趙曙才說完就一拍腦門,「是了,他在給水軍弄這些東西,在金明池那邊存了不少。」

隨後高滔滔就接下了此事,去安慰曹太后。

「聞五十二?」

聽到這個名字,曹太后的眼中多了厲色,「那是個叛逆,大郎繼承曹家先祖的武勇,定然會得勝而歸。所以……老身信沈安。」

高滔滔仔細看去,覺得自己的姨母不是假話,回去就給趙曙說了。

「娘娘堅信國舅能戰勝叛賊。」

趙曙點頭,隨即沉浸在國事之中。

宮中寂寞,對於曹太后來說更甚。

小房間裡,香火渺渺,讓神像看著更加的神秘。

曹太后盤膝坐下,「關門。」

身後內侍關上房門。

「大郎……」

她的身體軟了一下,微微低頭,呼吸有些急促。

她一生無子,唯一的牽掛就是弟弟。

可弟弟卻遭遇了危險,她能怎麼做?

出戰是曹家的選擇,由此帶來的任何後果都必須自己承擔。

可那是聞先生啊!

幾十年來,聞家就像是地老鼠般的製造了不少麻煩,皇城司和他們交手無數次,有勝有敗,卻無法徹底的剿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