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周倫這等事幹過好多次,咱們能作證。」

晏月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幾個商戶,喃喃的道:「先前他們都不肯作證。」

這些人怎麼和變色龍一樣的呢?前面一個樣,現在一個樣,真是不要臉。

陳忠珩笑道:「你不知道沈安在汴梁的名聲。」

「什麼名聲?」晏月覺得沈安文武雙全,定然是美名。

「以德服人。」

晏月點頭道:「果然是道德高深的沈縣公,這個以德服人再恰當不過了。」

「他喜歡打斷人的腿……」

陳忠珩的話音剛落,前面的沈安就笑吟吟的道:「果真?」

「沈縣公放心,我等若是說謊,回頭被發配都沒怨言!」

這是背書了。

沈安的笑容就更盛了些,吩咐道:「打斷他的腿!」

身後的聞小種沖了上去,單手提住周倫,熟練的踩斷了他的雙腿。

剛才還肆無忌憚的周倫此刻可憐兮兮的在慘叫著,那些夥計和潑皮開始往後磨,有人轉身就跑。

「跑?誰跑了,斷腿!」

陳洛飛快的追了上去,稍後拖著一個潑皮回來,當場打斷了雙腿。

慘叫聲瀰漫在御街,巡檢司的人來了,沈安見了笑意更濃,問道:「周倫在御街坑蒙拐騙,為何不管?」

「小人冤枉!」

周倫喊道:「小人是被冤枉的!」

沈安笑道:「某立功不少……」

所有的話都被嚥了下去。

晏月好奇的問道:「他立功怎麼了?」

陳忠珩眼皮子跳了一下,「他立功就能打斷人的腿,官家都不管。」

「沈縣公饒命!」

一群胳膊上能跑馬的大漢,先前牛筆哄哄的大漢,此刻跪在地上嚎哭著,有人鼻涕口水滿臉,看著和孩子般的無助。

沈安站在那裡,笑吟吟的道:「肉乾呢?哪去了?」

「在龜兒寺那邊……」

「才將運過去,估摸著還沒到。」

「……」

那些潑皮和夥計爭先恐後的說著肉乾的下落,沈安回頭衝著陳忠珩點點頭,然後帶著人就走了。

「多謝沈縣公。」

晏月喜出望外,急忙叫了人去追,可巡檢司的人卻跑的比誰都快。

「別管。」陳忠珩解釋道:「他們擔心被清算,所以就想立功。你只管坐著,稍後肉乾一兩都不會少,還得賠你錢。」

晏月手下的夥計們都歡喜的道謝,陳忠珩說道:「你們只管做生意,有事讓人在皇城門口說一聲,就說找陳忠珩。」

邊上的內侍已經麻木了。

作為皇帝的身邊人,陳忠珩很忙。

也就是說,一般人壓根就沒法見到他,更遑論去求見他。

可這人竟然就許下了諾言,為什麼?

他看看晏月,覺得這個女子真心長得普通,而且還黑,陳忠珩怎麼就感興趣呢?

晏月站在那裡,目送著陳忠珩進宮,只覺得有些惆悵。

她是女戶,願意立女戶,基本上就是不想成親的女人。

而陳忠珩對她的態度有些微妙,讓她有些茫然。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好詞!」

一個年輕人站在邊上聽完了這首詞,不禁肅然起敬,對晏月拱手道:「娘子大才,敢問姓名。」

大宋女子雖然沒有那麼多拘束,可當街問一個女子的姓名,這也是很突兀的事兒。

晏月想起上次陳忠珩說告誡自己這首詞別告訴別人,不禁有些後悔,但此刻卻沒法敷衍,只得說道:「這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