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

沈安感動了,呼叫了沈家名醫陳洛過來給唐仁處理傷口,他自己拿著刀柄和刀身去找了趙五五問話。

這把短刀是舍慧特地打造的,刀身和刀柄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脫落?

沈安冷笑著,在盤算著誰能進入自己的書房。

果果,還有灑掃的趙五五。

果果不可能,趙五五也不大可能,那麼這幾日誰還進去過?

趙五五在後院曬太陽。

天氣漸漸冷了,她穿著一件薄棉衣,但卻遮不住好身材。

「這幾日誰進過書房?」

趙五五見他手持短刀,不禁捂胸後退,驚呼道:「郎君您要做什麼?」

老子不做什麼啊!

沈安滿頭黑線的問道:「這幾日誰進過書房?」

趙五五捂著胸口說道:「沒人,就奴和小娘子。」

「確定?」

書房的灑掃是趙五五在幹,這也是沈安向趙曙表示自己沒啥見不得人的事兒的舉動。

趙五五畢竟是宮中出來的,若是皇城司找她要訊息,沈安不認為她會選擇撒謊,所以乾脆坦蕩些,家裡最重要的書房哥都敞開了,還有啥?

「確定。」

趙五五雙手環抱在胸前,楚楚可憐,就像是一頭屠刀下的小鹿。

她目光轉動,看著短刀,說道:「這把刀……小娘子拿過。」

沈安心中一鬆,問道:「她拿了作甚?」

「小娘子說旁人家都有狗洞,若是被您給兇了,她就帶著包袱,從狗洞裡鑽出去,去包公家哭訴……」

我……

沈安很頭痛的道:「接著呢?」

不就是兇過一次嗎?這妹妹怎麼總覺得我很兇呢?

「郎君。」

趙五五想了想,「您那一陣子有些嚇人呢!」

「怎麼嚇人了?」

沈安覺得自己很親切,就該是人見人愛。

趙五五的雙手被胸脯頂的很高,看著很不協調,「那一陣子您凱旋歸來,看著……奴覺得殺氣騰騰的,好嚇人。您在笑,可奴覺著帶著血腥味。」

操蛋啊!

沈安捂額道:「那是……那是後遺症,過了就好了。」

殺人殺多了,普通人都會覺得你的身上有股子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氣息,沈安自己沒察覺到,果果卻敏銳的感覺到了,覺得哥哥越來越兇。

哎!

趙五五見他苦笑,就說道:「後來小娘子就拿著短刀去挖磚頭……」

沈家的圍牆全是青磚,而且粘合劑很牛叉,用這把短刀去挖磚頭,沈安此刻只是慶幸刀身沒崩斷,否則會誤傷了果果。

沈安心中疑慮消散,心情也不錯,看到趙五五捂胸,覺得這個動作反而更誘惑了些,就嘆道:「你這是欲蓋彌彰,何苦……」

趙五五的臉瞬間就紅透了,等沈安走後,就摸摸自己的胸脯,「他說我何苦……是了,用暗香的託奶勒著是很辛苦,他竟然也知道?」

託奶如今早已成為女子的恩物,各處的作法大同小異,但暗香的款式最為出色。

「呸!」

趙五五突然臉又紅了,然後喃喃的道:「又在胡思亂想了。」

沈安去了前面,唐仁手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陳洛信誓旦旦的說最多五天就能好。

「爹爹,他是真弄了自己一刀。」

黃義覺得自己的父親好像不大懂唐仁。

「是啊!」黃達覺得這樣的才是好漢子,不禁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了羞愧。

「為父以為唐仁只是嘴皮子厲害,誰知道他竟然是這等好漢,哎!早知道當初就該和他結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