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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喜歡女人是正常反應,可作為皇帝,趙禎卻覺得自己成了一塊肥肉,不是他在寵幸女人,而是女人們在寵幸他。
他覺得有些悲哀。
「官家。」
曹皇后稍微好些,但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也帶著些許『分肥肉』的興奮。
這讓趙禎很難受。
朕就是一個孤家寡人。
他失望的回去了,留下一宮幽怨。
官家看著有些了無生趣的模樣,作為身邊人,陳忠珩得想辦法開導。
他搜颳了最近的一些樂事說出來,可趙禎依舊是木著臉。
「……那蘇軾病了,沈安不說開藥,只是讓他喝水,喝了肚子滾圓,然後去城外坐車顛簸……」
趙禎依舊沒反應。
陳忠珩一咬牙,就說道:「趙仲針和王雱用雜學來戲耍了蘇軾……」
他正準備往下細說,趙禎突然說道:「都是奸猾之輩……」
得,這下起反作用了。
陳忠珩覺得沈安要是知道了他說趙仲針和王雱的壞話,絕對會和他絕交。
趙禎端起茶杯,看著那渺渺的水汽,說道:「那個蘇晏如何了?」
「蘇晏?誰?」
陳忠珩一陣回憶,才想起了蘇晏是誰,然後就傳令到皇城司。
「官家探問太學蘇晏的近況,馬上,要快。」
皇城司的效率真是槓槓的,不過是下午,訊息就傳了來。
趙禎沒吃午飯,此刻在喝茶,看著有些萎靡不振。
官家老了啊!
陳忠珩心中嘆息,然後接過一張紙,看了看,說道:「官家,那蘇晏的父親叫做蘇義,如今在城中汴河的碼頭上扛活幹苦力,每日掙錢倒是勉強能讓父子倆吃飽飯。」
「蘇晏呢?」
趙禎一想到勉強吃飽飯就怒了。
那麼好吃的太學饅頭他竟然吃不上嗎?
這個世道有問題!
趙禎從未覺得自己治下的大宋那麼醜陋,他摔了茶杯,外面的人聞聲進來,見他面色鐵青,都束手而立。
官家可不經常發脾氣,這是怎麼了?
有人瞟了陳忠珩一眼,幸災樂禍的想著這人怕是惹怒了官家,少頃就會被收拾。
同行是冤家,宮中的日子很孤苦,唯一支撐下去的動力就是往上爬。
哪怕是個未成年的內侍,也會憧憬著往上爬,然後有人給自己使喚……
陳忠珩看了一眼這些人,對他們的心理活動瞭如指掌,他沉聲道;「都出去!」
有人看了趙禎一眼,見他沒反對,大家這才悻悻的出去。
「蘇晏在幹什麼?」
「蘇晏跟著蘇義在幹苦力……」
……
汴梁是京城,京城就代表著人口眾多。
而且從汴梁往北方和西北去,這一路都是屯兵地,無數將士在防備著遼人和西夏人可能的進攻。
那麼多人,每日耗費的糧食和各種物資就是個天文數字。
而南方就是最大的物資供給地。
每天都有大量的物資從水路轉運而來,在汴梁卸貨。
陸路當然也行,但走陸路的話耗費太大,不管是車馬還是送貨人,這一路的嚼用都能讓人肝顫。
經常會有送十斤糧食到達目的地,只剩下三四斤,甚至是兩三斤的奇葩事。
這不是貪腐,而是人馬一路的嚼用耗費。
所以水路就是最佳選擇,而隋煬帝開運河可不是為了自己四處玩耍,而是看到了開水路之後的莫大好處。
汴梁城內河流縱橫,汴河是其中的翹楚。
汴河是城內第一大河,也是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