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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一眼漸漸明亮的東方,冷冷的道:「下手太狠了些,比皇城司還狠。」
他一路進了宮中,此刻趙禎正在和宰輔們議事,所以得等通報。
說不說?
張八年只是想了一下,就下定了決心。
某是官家的人,沒必要為別人遮掩什麼!
進了殿內,行禮,趙禎問道:「何事?」
除非是大事,否則張八年不會來打擾朝會。
張八年說道:「陛下,昨夜有人趁夜對沈安家下手……」
趙禎的面上多了鐵青,「沈家如何?」
他沒問是誰下的手,這個很微妙。
張八年說道:「沈家如何不得而知,不過那些動手的人都死了。一個被吊在沈家牆外,五個被折斷了脖頸,丟在皇城司密探的身邊……臣失職了。」
被人把屍骸放在身邊都沒反應,那兩個密探堪稱是豬。而這兩頭豬的直接領導就是張八年,所以他必須要請罪。
可沈安下手之狠,讓人心驚。
韓琦覺得這事兒真是夠詭異的,但曾公亮馬上要回京了,他此刻不想去管這些陰私之事。
趙禎的面色漸漸平緩,說道:「沈安……此次西南大敗交趾立功不少,不過年輕人總是雀躍了些,讓他在家歇息幾日吧。」
功勞?
眾人想起上次御史被當街圍毆的事兒,頓時就是一個寒顫。
沈安動手之前就做好了這個準備吧?
官家看似生氣,心中估摸著頗為愜意,只是那些權貴要懵逼惱怒了。
……
訊息放出去後,汴梁城不少東西就多了瓷器碎片,然後叫罵聲不絕於耳。
那些權貴怒了,有人甚至私下在埋怨趙禎,然後又急匆匆的去聘請身手好的人來做護院。一時間在汴梁城中引發了許多猜測,甚至有人說是官家要對這些權貴下手,所以他們請人來自保。
這等荒謬的話自然沒人信,沈安就不信。
今日太學來了個教授,說是請他去太學聚會。
沈安忙於收拾權貴,所以倒也忘記了蘇晏等人沒有動靜的事兒。
別人可能會忘恩負義,但沈安知道蘇晏不會。
太學裡靜悄悄的,沈安站在門外,笑道:「為何沒授課?」
教授說道:「待詔進去便知。」
「還給某弄這些?」
沈安笑了笑,然後大門開啟……
一群學生整整齊齊的站在兩邊,大門開啟時,他們齊齊躬身。
「多謝待詔!」
聲音很整齊,沈安不知道他們是否事先排練過,但一股熱流卻在胸口湧動著。
這是謝師恩。
郭謙沒在,其他人都沒在,只有學生們。
當先的是蘇晏,此刻他脫掉官服,一身布衣。他抬頭看著沈安,說道:「學生在過了省試時激動萬分,可卻不見待詔……」
那時老子在西南和交趾人幹仗啊!
沈安緩緩走過去。
蘇晏的眼中多了淚水,哽咽道:「等學生得了殿試第五名時,那一刻……那一刻學生最想見到待詔……」
他緩緩跪下,再抬頭時已然是淚流滿面:「若無待詔,學生只是懵懂求生的一個苦力……」
沈安心中感慨,想起了當年的那個少年,懵懵懂懂的少年。
那個少年如今已經成為了大宋官員,而且是以殿試第五名的好成績突圍,堪稱是奇蹟,定然會在史書上留下一筆。
「……那時學生只想跪在待詔身前,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學生此後定然……」
「起來!」
沈安把他扶了起來,說道:「你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