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是韓琦。

韓琦的話不大好聽:「當年老夫在西北用兵時,種家可不是這般無用。聽聞你乃是種家下一代的佼佼者,為何輸給了沈安的鄉兵?」

這話太打臉,種諤羞愧難當,等出了政事堂後,就讓隨從去打聽邙山軍的情況。

「郎君,邙山軍原先是沈安之父在雄州練的鄉兵,在府州之戰和西南之戰中多有立功……」

果真是鄉兵?

種諤心中就更糾結了,等打探到邙山軍的駐地在城外時,就帶著人去了。

一路到了城外的莊子外面,種諤見沒人看守,就說道:「竟然無人看守,這必然是驕兵,遲早會吃大虧。」

他剛策馬進去,路邊的平地突然塌陷,一個鄉兵在坑裡站了起來,拱手道:「見過種副使。」

戰馬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嚇壞了,不禁縱聲長嘶,沒有防備的種諤差點就被顛下馬來。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戰馬,種諤板著臉道:「某來此是想見識一番邙山軍。」

那鄉兵笑嘻嘻的道:「郎君也在裡面,種副使可自去。」

這不是驕兵!

種諤知道自己先前的判斷錯了,於是就更期待能看到那支據說只有一百餘人的邙山軍。

一路進去,那一排排的作坊讓人心生好奇,可週圍卻有人在遊走,顯然不許人靠近。

「據說香露就在那裡出產。」

香露啊!

那可是聚寶盆。

種家若是有香露在手,那境況就不一樣了。

種諤有些艷羨,直至前方出現了一群人。

鄉兵們此刻站的筆直,彷彿先前的吊兒郎當都是虛幻。

「……都說老子不會練兵,可種家會不會練兵?會吧?今日種家的精銳被咱們的鄉兵以少打多,頃刻間就被放倒了一地,誰會練兵?」

沈安很是嘚瑟的問道,後面的種諤別過臉去,覺得這人一點都沒有風度,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

……

第442章 真香,盜竊

「郎君會練兵!」

鄉兵們的回答很整齊,沈安心中得意,說道:「回頭好生操練,以後咱們的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殺奔北方,奪回幽燕故地!」

種諤不禁冷笑了起來,心想你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殺奔北方,可當年太宗皇帝帶著一群打遍中原無敵手的驕兵悍將北伐,最終還不是一敗塗地。

你這麾下也就是一百來人,還沒有權貴們家裡的護衛多,喊什麼奪回幽燕故地的口號只是笑話罷了。

「操練起來,晚上酒肉管夠!」

沈安回身就看到了種諤,他拱手道:「種副使這是想來指點一番?」

某指點個屁!

這人真的是報仇不過夜啊!

種諤的臉上微微一動,說道:「那些悍卒在西北都是近乎於無敵的存在,某很是好奇你的鄉兵如何能擊敗他們。」

「看著就是了。」

這一片都是訓練場,那些鄉兵們在黃春的催促下開始就位,然後一一衝了出去。

先跑你個氣喘吁吁再說。

這些鄉兵們跑起來跟玩兒似的,但這並不能讓種諤感到新奇。

稍後就是各種難度的越障,但這個對於沖陣的將士來說也沒多大作用。

「只是這些嗎?」

種諤的激將法並未奏效,沈安沒搭理他。

稍後那些鄉兵們都披上了盔甲,然後一一對打。

只是看了一會兒,種諤就覺得脊背發寒,剛才的輕視蕩然無存。

那些鄉兵舉手投足看似很簡單,可招招都是直奔要害。

隨後就是兵器操練,卻只是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