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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帶她去急診室。
地上的乞丐再次抓住他,指著段子辰。
「救救他,先救他,他被我捅了好幾刀,流了這麼多血。他會死的……」
許宿看了看懷裡的柳芷沅,又看了看段子辰。
地上的乞丐著急地解釋,
「她沒受傷,根本沒受傷。她身上的血屬於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想騷擾她,我剛剛用刀捅了他的腿,這個女孩很好,她是無辜的……」
總之,許宿厭惡地看了一眼段子辰。
「別緊張。他不會死的!他只是傷了腿,流了血。他不會死的!我先把小嫂子送進去,然後找人救他!」
乞丐聽了他的話,眼神裡的恐慌稍微減少了一些。
點頭,「好的,好的。」
醫生對柳芷沅做了詳細的體檢,柳芷沅除了脖子上的那些吻痕外,並沒有受到其他任何傷害。
她身上的血確實是段子辰的。
她昏迷的原因是被電流擊中而暈倒。
許宿聽了醫生的話,好像經歷了一場大災難,軟綿綿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盯著病床上的小嫂子。
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幸好沒事!
幸運!
段子辰的大腿和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刺傷,傷勢不輕,但不致命。
醫生也在他體內檢測到了藥劑的成分。
他瘋狂纏上柳芷沅,是因為他被下藥了。
刺傷他的乞丐一直呆在急診室外面。
他衣衫襤褸。
臉上髒兮兮的,手上全是血,讓路人不得不繞道。
一些醫生護士偷偷對他皺眉頭。
他也一直很難受,留在急診室門口最近的地方,眼裡有歉意。
許宿走過去,他第一次放下了自己高貴的身份。
蹲在地上,用平等的眼光看乞丐。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煙盒,掏出一支煙問:「你會抽菸嗎?」
乞丐顯然受寵若驚,他睜大眼睛看著他。
許宿再次重複,「你會抽菸嗎?」
乞丐指著醫院走廊的禁菸標誌,說話的時候有點緊張。
「不允許吸菸。」
許宿揚起嘴唇,他指著不遠處的吸菸區。
「你可以在那裡抽菸。」乞丐點點頭。
「可以嗎?」許宿禮貌的問。
乞丐又點了點頭,跟在他後面。
他用滾輪代替腿,但滾輪滾動時會發出聲音。
於是他慢慢地打滾,儘量不出聲。
許宿習慣了大步。
轉過頭看到乞丐的行為後,他有些激動地放慢了速度。
在吸菸區許宿坐在椅子上看著乞丐。
「有什麼事嗎?」
乞丐搖搖頭,「不,我很髒。我不想弄髒椅子。」
「坐下,髒了我擦。」許宿脫口而出。
乞丐也很感動,終於坐到了椅子上。
這樣,他就可以平等地看待許宿。
收到許宿遞過來的煙後,許宿想幫他點菸。
他有點不好意思。
「我自己能行,我有打火機。」
許宿堅持要給他點著煙,然後自己點著,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吐出青白的煙霧。
乞丐也拿著一根沉甸甸的香菸,彷彿是為了緩解自己的恐慌和緊張。
這是他第一次用刀砍別人。
大概半根煙,兩個人都沉默了。
這兩個人可以說是社會上兩個完全不相關的階層的人。
很難想像他們兩個會坐在一起抽菸。
許宿終於開口了。
「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