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便是白析皓這等厚臉皮,也不好意思起來,只得訕笑著離去,卻果然囑咐那婦人,多買一味潤喉清肺的藥來。

這裡煎藥服用等事暫且不提,單說白析皓三人,至此便在小院裡一住多日。白析皓與袁紹之本就是摯友,同時不拘小節之輩,話多投機,更兼有林凜見識不凡,多有創意,三人論酒推茶,暢談不已。白析皓開的方子靈驗異常,林凜原本不經歡愛的身子,經過這幾日調養,大有長進,與白析皓之間的情事,越發如魚得水,柔情蜜意,盡在一室春光之中。人逢喜事,自然精神百倍。白析皓只覺活了這麼久,從未如此快活,每日裡看著愛人越發潤澤美好的臉,摟著他細細軟軟的身子,直恨不得夜夜春宵,化到那人身子裡去,經年苦戀,直到此刻,方嚐到那等甜蜜。

這一日清晨,林凜卻被一陣噬骨快感驚擾,夢中一波一波狂潮撲了上來,一張嘴,便聽到自己細細碎碎的呻吟,他朦朧睜開眼,卻見白析皓低伏在他兩腿之間,黑色頭顱不住起伏,正極力吞吐自己全身最為敏感之處。他心裡氣憤,哪有這大清早便發情的禽獸,伸手想推,怎奈那身子早已酥軟無力,化成春水,哪裡推得動分毫。不出片刻,便呻吟一聲,崩緊腳尖,顫顫巍巍攀上高峰,正喘息未定,卻覺股間一涼一痛,那作怪多次的手指又鑽入鑽出,十分忙碌。林凜抖著唇,顫聲道:“白,白析皓,你禽獸啊,大,清早,發,發什麼瘋,還讓不讓人,啊……”

他安歇二字尚未出口,卻被那熟悉的硬物刺入體內,瞬間的填充滿足感令他又痛又舒服,不覺又閉上眼,在陣陣衝撞被白析皓帶入熟悉的快感狂潮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一切平復,他全身軟得如被抽乾力氣一般,有氣無力地趴在枕上,任白析皓將他翻來覆去,清理按摩。林凜恨恨地罵道:“白析皓,你非得這麼喚醒我麼?”

“凜凜,寶寶,”白析皓討好地吻著他雪白的背部,手下不停,大言不慚地道:“你若想睡便睡,不用理會我,我自省得。”

“一派胡言!”林凜怒道:“你讓我那麼弄弄試試,還能睡麼?”

白析皓眼睛一亮,笑道:“如此甚好,不若明日凜凜便拿我一試如何?”

林凜轟的一下紅了臉,這瘋子神醫,裝了一年正人君子,差點讓他忘了,此人原本如何毫無羞恥心。他啪的一下打掉白析皓的手,翻身過急,扯到痛處,忍不住哎呦出聲,白析皓急忙輕揉他的腰部,道:“讓你悠著點,又著急亂動。”

這到底是誰害的?“你,你,你無恥。”林凜氣得口不擇言,道:“自我初識你那日起,就無恥。”

“是,是,我無恥。”白析皓又哄又抱,笑道:“都是我不好,林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就完了。”

林凜正待再罵,卻覺白析皓停了下來,收斂了笑容,惶然問道:“凜凜,你還記著咱們初遇,我,我對你做過的事?你還不肯原諒我麼?”

他指的是初遇時白析皓給林凜下春藥等事,往事如煙,誰會想到,當初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人,如今卻成為自己最親密的愛人?林凜兩世為人,這些事情,早已看淡,當即心中一軟,微微一笑,柔聲道:“你遇著的那是蕭墨存,蕭墨存早死了,你忘了麼?”

白析皓粲然一笑,吻了他一下,道:“是,我錯了。”

林凜瞪了他一眼,絕豔無雙的美令他砰然心跳,正要低頭深深吻住,卻被林凜一推,正色道:“且慢,析皓,你才剛提到的事,令我想到一處關鍵問題。”

“什麼?”

“你當時進宮,似乎有人接應,不然也不能扮成侍衛,又,又弄來那舞娘及他人。那麼,那接應你之人,到底是何人?”白析皓臉色一變,眼神略有些閃爍,林凜一見,一把攥住他的手,厲聲道:“白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