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夏伸出食指搖了搖,“不一樣哦。”

“那段時間,無論我去多少次,獄警都跟我說,哥哥不見我,”紀晚夏現在說起這些的時候,是心如止水的,“等了這麼久才見到他,他卻又要走,所以我就很生氣的問他,是什麼人比我還重要,嫂子你猜我哥是怎麼說的?”

紀晚夏把頭低下來,最後一句話是很神秘的模樣。

她長髮的髮尾掃過肩膀上的面板,很癢,南灣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猜不到。”

“我哥當時一本正經的說,青城有個小野貓在等他,他擔心太久不回去,小野貓就把他忘了。”

南灣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儘管她自認為自己忍耐力的等級還算高,可還是被茶水嗆了喉嚨。

紀晚夏笑著扯了張紙巾遞給她。

慕瑾桓推門進來的時候,南灣還沒有從那鼻酸眼紅的咳嗽裡緩過來,抬眸本能的看向門口。

黑色的燕尾服,身姿是一如往常的挺拔欣長,多了幾分溫爾儒雅的氣質。

殊不知,她握著紙巾眼眶潮溼的樣子,落在慕瑾桓眼裡,就是剛哭過之後還未恢復的模樣。

這麼久,她從未哭過。

心臟一緊,眉頭皺起,沉聲問,“怎麼了?”

紀晚夏視線在兩人之間打了個來回,笑的格外明媚,“哥,你幫嫂子把歪掉的頭紗帶好,我先出去看看相機的電夠不夠用啊。”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便走出了化妝室,順便帶上了房門。

對視了片刻後,慕瑾桓邁步走近,指腹揩過她的眼瞼,眸色很深,“怎麼哭了?”

南灣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有些尷尬的開口解釋,“。。。。。。我沒哭。”

慕瑾桓抬起南灣的下巴,凝著她的目光依舊是晦澀的,顯然是覺得她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男人是站著的,南灣是坐著的,更何況他有一米八七的身高,這樣的動作,她的脖子著實有些辛苦。

“我是被水嗆著了,當真不是哭。”

慕瑾桓盯著女人的眼睛看了看,那眼眶裡的紅已經褪去,泛著瑩亮的水光,沒有一絲躲閃。

鬆了扣在她下巴上的力,將她腦後歪掉的頭紗重新固定好以後,目光落在鏡子裡映象,“是什麼話,能讓你嗆成這副樣子?”

南灣一想到,那三個字是從這樣成熟穩重的男人的口中說出來的,耳根後的面板就開始升溫。

眼眸微垂,手指整理著婚紗的裙襬,“沒有什麼話啊,這種意外是難以控制的,說來就來了。”

雖然慕瑾桓不相信只是這麼簡單的理由,但也沒有深究。

眸光凝著女人精緻美麗的臉龐,嗓音低沉,“我還以為,是被什麼感動了。”

南灣將握在手裡的紙巾扔進桌旁的垃圾桶裡,笑了笑,“那恐怕,一般的事情做不到。”

慕瑾桓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問,“需在再休息幾分鐘嗎?”

“不用了,”南灣站起身,一手提著婚紗的裙襬,一手挽上男人的手臂,目光交望的瞬間,唇瓣上揚,“走吧。”

紀晚夏的照片都是自然的風格,並沒有刻意讓他們凹造型,兩人往那花團錦簇之間一站,就已經是一副極美的畫面。

所以拍攝的過程很快,在談笑聊天之間就結束了。

這期間,顧邵之都坐在會客廳的沙發裡,翻看著桌面上的雜誌,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清潤矜貴。

他走進攝影棚的時候,紀晚夏正好拍完最後一張。

將她手裡沉重的相機拿過,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眸裡的寵溺只為她一人,“累不累?”

紀晚夏眨了眨眼,“還行。”

顧邵之把了女人的腰,對慕瑾桓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