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回到自己的角色:伴郎和伴娘。

直到沈之媚走到她身後,笑著問,“灣灣要丟捧花了,你要不要去搶?”

許墨一搖了搖頭,“不了,我今天走淑女風,跟一群女人搶捧花,會很影響我的形象。”

南家和慕家旁系的年輕一輩都在,很多都是未婚的,不管是為了面子還是為了什麼,總之是沒有讓這個環節冷場。

沈之媚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但也不會去問,只是看了看不遠處的霍亦寒。

緩緩的說,“捧花是婚禮中的幸福使者,是有魔力的,萬一你接到了,說不定,命運就會不一樣了。”

許墨一翻了個白眼,依舊沒有任何動腳的意思,“都說一孕傻三年,還真是。”

顯然是不信。

沈之媚笑了笑,也不說話,很乾脆地伸手推了她一把。

許墨一沒有設防,沈之媚這麼一推,她踉蹌的幾步後,就到了禮堂中央。

既然來了,再悄悄的回去豈不是很做作?

咬了咬牙,回頭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許墨一在最後面,一共只有五六個人,沒有擠在一起,賓客們倒是很期這個環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裡。

但讓人想不到的是,原本背向站著的新娘忽然轉過了身,往前走了幾步,毫無預兆的,將手裡的捧花直直的朝著一個方向拋了過去。

捧花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拋物線,最後落在一個人的懷裡。

那個人,就是許墨一。

許墨一有些怔住,有個東西向她過來,她本能的接住了,可沒想到是捧花。

所有人都在看她。

抬眸,看著幾步遠處衝她微笑的南灣,喉嚨有些酸。

————

敬酒,接受祝福,說‘謝謝’。

整個過程都是如此。

顧邵之和紀晚夏在晚上六點的時候離開禮堂,慕氏夫婦親自把兩人送到機場。

慕瑾桓被霍亦寒和其他朋友留下,南灣先回到北岸別墅。

換掉繁瑣的禮服,洗漱過後,坐在沙發上擦頭髮。

手機裡祝福的簡訊很多,南灣每一條都點開看了,每一條都回復了兩個字:謝謝。

收到陸離的簡訊,是十一點四十分。

是最簡單的四個字:新婚快樂。

南灣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沒有回覆,丟開手機,靠在沙發上梳理著半乾的長髮。

周姨剛從廚房出來,正好碰到樓梯下了一半的南灣,“太太,我煮了銀耳蓮子羹,您喝一點?”

婚禮最辛苦的就是新娘和新郎,從早站到晚,別說吃飯了,水都不見得能抽空喝一口。

南灣淡淡笑著,“好啊。”

周姨盛了一碗銀耳蓮子羹放在南灣面前,沒有離開,而是陪著她聊天,“我女兒結婚的時候,沒到晚上就撐不住了,一頓差點吞下了一頭牛。”

南灣一邊喝著蓮子羹,一邊笑著問,“周姨您女兒多大了?”

“跟太太差不多大,結婚四年了,生了一對雙胞胎。”

“真好。”

周姨一想到自己的那一對外孫,臉上的笑就止不住,“我女兒是打工的命,哪有太太這樣好的福氣。”

南灣手裡的動作頓了頓,目光很淡,慢慢說著,“平淡普通才是福。”

周姨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還是太太會說話,我沒什麼文化,只盼著女兒和女婿家庭和睦,少些爭吵,日子苦一點也是值得的。”

“有您這樣的母親,很幸福。”

周姨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最普通的打工婦女,給不了她們太多,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