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相當的勁爆,相當的撲朔迷離。

“沒有跟你商量,是我不對,我沒有想過用你來擋流言,是陸伯父的意思,如果你介意,我可以重新發宣告,但……能不能……能不能晚幾天?”

沈唯一指的,是她私自公佈跟陸淮安正在交往的事情。

如果沒有這個契機,陸淮安跟林初離婚的訊息也不會放出來。

陸淮安坐在沙發上,西裝革履,深色系的衣服無形中透著一種冷漠的疏離。

這棟公寓恢復了兩年前的模樣,安靜、空蕩、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響。

男人黑眸微斂,並沒有看沈唯一,骨節分明的手指按著太陽穴,彷彿不對於她所說的事情不怎麼關心。

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隨你。”

沈唯一鬆了一口氣,他沉默的這幾分鐘,她幾乎都覺得他會讓她立即澄清真相。

剛公佈還不到一個星期,這麼快就自己打臉,著實很難堪,到時候更解釋不清。

她站起身,看著淮安輕聲說,“謝謝,那……那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男人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寂靜的空氣,她繼續留在這裡有些尷尬。

也就沒有再打擾他,拿好自己的東西,邁開步子往外走。

“等等。”

淡淡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沈唯一的腳步頓住,轉身,猝不及防的撞上一雙幽暗的眸子。

男人瞳孔裡絞著的無邊暗色讓她的心一悸。

沈唯一以為他反悔了,所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是絞在一起的手指顯示出她的焦慮。

如果他讓她澄清,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陸淮安還是剛進門時的模樣,饒是很慵懶隨意的坐姿,也透出了遙不可及了距離感。

稜角分明的五官冷寂淡漠,沉靜的黑眸疏離緘默,他的視線終於落在了沈唯一身上,但那樣冷寂的目光卻讓她有些發怵。

削薄的唇輕啟,毫無起伏的問,“那天,真的是林初推的?”

沈唯一的身子一僵。

在這炎熱的夏日,彷彿有一股寒冷的氣息從腳後跟往上爬,一直到後頸,讓她不自覺的戰慄。

她不自覺的低下頭,逃離那強烈壓迫感的視線。

將緊張恰到好處的處理成了艱難回憶的模樣,“那天我回家拿東西,看到在林初和伯母在樓梯口爭執,我其實沒有聽清她們在說什麼,只是看著林初的臉色好像不太對。”

她頓了頓,落下面頰的目光更加的冷厲,她握著包包肩帶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伯母的脾氣那麼好,不會輕易跟一個人生氣發脾氣,所以我就過去說了林初兩句,可能是她那個時候正在氣頭上,應該也沒有想那麼多,其實也是失手造成的,她雖然嬌縱慣了,但心腸不壞,只是伯母她……對不起淮安,我也有責任。”

這些措辭,不是沈唯一第一次說。

從她醒來的那一刻,就接連有人來問過她。

第一個是陸正茂,第二個是陸老爺子,陸淮安是第三個。

她都是這麼說的。

事情確實差不多就是這樣,只不過……將物件顛倒了而已。

陸淮安的沉默,讓沈唯一的心越來越緊張,但她向來都是那種清冷作風的人設,也不會有太多的情緒表現出來。

男人的目光深邃又銳利,彷彿能剝開她的頭顱看清一切。

“綁架你的人,不為錢也不為色,那為的是什麼呢?”

陸淮安沒有在繼續,轉移了話題。

這讓沈唯一緊張的神經得到了解脫,否則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那樣的目光下堅持多久。

就在林宗鈞出事當天,沈唯一被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