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國光回應一聲,因自知理虧,手冢一言不發,真田見裡面沒有聲音,再次出聲詢問:“手冢,還在嗎?”

手冢回道:“我在。”

真田弦一郎問道:“今天書法社有社團課,為什麼沒有過來?”

手冢國光沒有解釋原因,直接開口致歉;“請原諒,不會有下次了。”

店內其他的青學部員們見他們的部長跟人道歉,全部驚訝的睜大眼睛,電話裡的人究竟是誰?

電話裡的真田弦一郎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你是在生氣我弄壞了你的襯衫嗎?”

手冢國光聽了,眉角不著痕跡的抽搐兩下,眼神也忍不住望了一眼剛才帶進來的手提袋,那裡面是今天在學校裡真田還回來的襯衫,因為之前在書法社裡被墨汁弄髒了,這傢伙堅持要帶回去清洗乾淨,沒想到竟然會把一件好好的襯衫洗破掉,還真是個家務白痴啊。

真田弦一郎半晌沒有得到手冢國光的回應,悶聲說道:“果然是生氣了嗎?”

手冢國光向上推了一下眼鏡,回答道:“你多心了,畢竟你不是有意的,況且不是有還給我一件新襯衫嗎。”

真田有些悶悶不樂的追問道:“那為什麼沒有來參加今天的社團活動?”

手冢國光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最終告知他道:“是跟青學以前的部員們在聚會,沒有提前跟你請假,確實非常抱歉。”

“青學?”真田弦一郎聽了,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隨後在電話裡沉默了下來,手冢國光以為通話中斷,還好奇的看了一眼手機,卻仍然處於接通的狀態,於是他試著問道:“真田,你還在嗎?”

真田弦一郎似乎回過神來,他說道:“我知道了。”

之後,他又交待了書法社的練習題目,便掛上電話了。收線後,青學的眾人圍住手冢國光,由菊丸英二發問;“剛才打電話過來的是誰?”

不二週助微笑一聲,他歪著頭,說道:“我猜大概是立海大的真田君吧?”手冢國光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竟然會猜對。

菊丸見手冢沒有否認,生氣的捶著桌子,鼓著臉頰,不滿的說道:“真是的,只是跟我們一起來聚會,竟然還打電話過來追問。”

其他人也紛紛替手冢國光不平,桃城武還說道:“平時在學校裡一定有欺負手冢部長吧。”

手冢眸光一沉,看著桃城淡淡的說道:“我有那麼弱嗎?”

接受到來自手冢銳利的眼神,桃城武打了一個寒顫,默默的退到大石身後。

青學的這場聚會一直持續到很晚,結束時,因為跟手冢國光順路,不二週助跟他一起離開的,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晚,手冢和不二一前一後走在林蔭小道上。

不二週助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身影,他心裡五味雜全,只是三年不見,似乎有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這讓不二有些猝不及防,他一向自詡冷靜,卻只有在面對手冢時,常常會自亂陣腳,就像突然冒出來的真田弦一郎,想到他時,心裡的危機感無論如何也消除不了。

“不二……”前面的手冢國光不知幾時已經停了下來。

聽到手冢不二週助回過神來,望著他問道:“怎麼了?”

手冢國光說道:“只是想說,該分開走了。”

不二週助輕笑一聲,他看著眼前的分叉路口,停下腳步望著手冢國光,開口說道:“手冢,大家都很希望你能回青學網球部呢。”

一陣風吹過,樹上的葉子嘩嘩作響,手冢國光一言不發的看著不二週助。

自從手冢國光因傷退役後,身邊所有的人在他面前提起網球相關的內容時都小心翼翼,只有那個人,從來不避諱在他面前提起網球,甚至還再三要求他重新拿起網球拍。

旁邊的不二週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