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健太郎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開啟電視,電視里正在直播首相的辭職釋出會,日本有始以來最年輕的首相,照著發言稿唸完之後,朝著臺下所有的人鞠了一躬,便在警衛的護送之下離開。

真田健太郎關上電視,離開房間往院子裡去了。

庭院裡,真田左助和柳蓮二坐在廊下,兩個人正在下將棋,左助看到父親出來了,站起來向他行了一禮,說道:“父親。”

柳蓮二仍舊低著頭,他一言不發,仔細的思索著棋盤上的棋局。

真田健太郎看著柳蓮二,他抬了一下眉毛,不知道柳蓮二到底在思索什麼,以他對左助的瞭解,左助的棋技並不高明。

真田健太郎轉頭看著左助,說道:“你現在到本家去,將弦一郎接回來。”

柳蓮二舉著棋子的動作動了一下,隨後不動聲色的放到棋盤上。

真田左助聽說可以去接小叔叔回來了,第一反映就是手冢該怎麼辦,他知道,父親已經決定要帶小叔叔到國外去打理家族企業了,這樣一來,他和手冢想在一起,豈不是更加困難了?

真田健太郎看見左助站著不動,於是瞥了左助一眼,說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真田左助猶豫了一下,最終朝著父親彎了一下腰,便出去了。

左助走後,真田健太郎坐在他的位置,繼續著剛才的棋局,他仔細一看,忍不住失笑一聲,說他棋技不高明簡直是在誇獎他,這幾乎能重新整理真田家子孫的最低水平了。

現在,左助這邊的半壁江山幾乎已經全部淪落,真田健太郎拿著棋子,觀察了許久,棋子才終於落到棋盤上。

真田健太郎的這一招沒有挽救回多少,不過,柳蓮二不敢大意,他託著下巴,看了許久,又鄭重的放下棋子。

隨後,柳蓮二抬起頭,望著真田健太郎,問道:“弦一郎回來之後,健太郎先生打算怎樣處理他?”

真田健太郎眼睛看著棋盤,說道;“帶到國外去,放縱了他這麼長時間,他也該開始學著打理家業了。”

聽了真田健太郎的話,柳蓮二雙手交疊,修長的手指還有節奏的敲打著膝蓋,這一步也許把真田健太郎難住了,他觀察著棋局,遲遲沒有放下手裡的棋子。

柳蓮二說;“如果是為了分開他和手冢,恐怕這個辦法作用不大,弦一郎不是容易妥協的人。”

真田健太郎終於想到棋路,他放下棋子,又抬眼看了柳蓮二一下,說道:“這些我都知道。”

畢竟為了一個手冢國光,就把整個日本政壇都鬧的天翻地覆,真田健太郎毫不懷疑,也許他日後還會鬧出更大的麻煩。

真田健太郎又說;“我不喜歡暴力,可是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暴力也是一種不錯的方法。”

柳蓮二安靜了下來,他低下頭,專心致志的下棋。

真田本家也在神奈川,不過距離分家有些距離,真田左助到達本家時,天色已經將近黃昏,本家的人見了分家的人,顯得有些冷漠,不過似乎是先前得到交待,真田左助並沒有受到什麼為難,他很容易就見到了小叔叔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見到是左助來的,似乎並沒有覺得很驚訝,他們與本家的人道別後,一言不發的跟著左助離開了本家。

回家的路上,真田左助和真田弦一郎同乘一車,上車之後,真田左助側頭看著自家小叔叔,問道:“小叔叔,你和手冢哥哥要怎麼辦?”

真田弦一郎似乎變得比平時更加沉默,他沒有回答左助的問題,而是默默的轉頭看著窗外。

左助見了,著急的問道:“你們是打算放棄了嗎?”

真田弦一郎仍舊沒有說話。

車子不知開了多久,經過一座大橋,車子下橋時,剛好跟前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