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國國光問道:“頭還痛嗎?”真田有些高原反應,不過現在看他精神熠熠的樣子,應該已經沒有大礙了。

真田弦一郎搖了搖頭,他兩眼亮晶晶的望著手冢國光,認真的說道;“有一種現在這個地方只屬於我們的感覺呢。”

手冢國光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微微勾起,明明是個硬漢,卻一本正經的說這些幼稚的話。真田看到手冢笑了,耳根有些發紅,他摸了摸鼻子,難為情的撇過頭去看著遠處的群山。

手冢國光與他十指緊扣,說道:“回去吧,該去收拾一下我們住的地方呢。”

因為長期沒人居住,屋子裡落了一層灰,雖說他們租下了這間屋子,不過為了表示對主人的尊重,兩人並沒有住在主人的臥室裡。

老式的屋子裡光線並不太好,他們選擇了靠西邊的一間屋子裡,屋子裡很小,裡面還擺放著部分農具,床上鋪著加仁找出來的棉被。

外面的火堂長時間沒有使用,裡面乾乾淨淨的,按照加仁的囑咐,燒上柴火之前,要先在裡面鋪一層草灰,手冢正在想要怎樣去找草灰時,便聽到屋外有砰砰的巨大聲音發出來。

手冢國光走出去一看,頓時楞住了,真田弦一郎不知從哪裡找出了一把斧頭,他光著上身,露出結實勻稱的肌肉,下身只穿著一條牛仔褲,正打著赤腳,在院子裡劈柴。

顯然這項工作看起簡單,但是卻極需要技巧,真田掄起斧頭試了好幾次,終於順利把柴劈開了,他似乎是摸到竅門,手上的斧頭越用越順手,短短一會兒,就劈了一小堆柴。

從手冢的角度,可以看到真田的額頭上,手臂上,後背上佈滿了汗珠,晶瑩的汗珠隨著他的動作甩到半空,手冢完全被這樣帶著野性的真田迷住了。

一直到真田站身起擦汗時才看到他,真田出聲喊道:“國光?”

手冢國光回過神來,他羞赧的低下頭,露出了粉色的頸子。真田弦一郎擦了一把汗,說道:“我們晚上吃什麼?”

手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走了過去,看著真田弦一郎挑了挑眉稍。

真田低下頭看著自己光著的上身,木屑和汗水沾在一起,看起有些髒兮兮的。手冢兩眼直視著他,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有傷風化。”

真田弦一郎無辜的望著手冢國光,他本身是很嚴肅的人,更何況還曾經擔任學校裡的風紀委員長,一般情況之下,就連在家裡也不會衣冠不整,只是到這裡,面對這廣闊的天地時,真田覺得從內到外有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就連身上的衣衫鞋襪似乎都顯得多餘,所以才會乾脆脫掉衣服,光腳踩在泥土地上。

真田對手冢說;“有什麼關係,反正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手冢冷冷瞪了他一記;“馬上寒氣要來了,這裡溫差很大,是想生病嗎?”這裡的天氣白天還算溫暖,只是早晚時分,卻要穿上棉衣,這傢伙仗著身體強壯,竟然直接光著身子。

真田弦一郎答應了一聲,把剩下的乾柴劈完,便回屋裡去穿上外套。

眼看漸漸接近黃昏,屋裡昏暗的幾乎看不清楚,他們點上從鎮上帶回來的蠟燭,就要開始準備餐飯了。

這裡沒有專門的廚房,做飯直接在火堂裡做,並且還要預先在火堂裡鋪一層草灰,面對從來沒有使用過的工具,手冢和真田都有些束手無策。

真田和手冢兩人坐在火堂邊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真田想了法子;“把蠟燭放在火堂裡跟乾柴一起燒吧。”

手冢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真浪費,我們的蠟燭只買了幾根吧。”真田有些氣餒,他望著手冢,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手冢國光想了一下,說道:“我們不是買了衛生紙嗎,用紙和乾柴一起燒吧。”

真田弦一郎無語的看著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