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秀珍也藉口楚鈞需要冷靜和休息,催促著蘇蘇離開。“好孩子,我們走吧!阿鈞都承諾說了會給你一個公道的交待!就讓他們兩口子待一會兒,說說話吧!”

聽到焦秀珍這樣說,蘇蘇更加心如刀鉸,可是她壓制下了悲傷難過,深深地凝睇了楚鈞一眼,後者卻始終迴避著她,沒有勇氣對視她的目光。

“安寧,麻煩你幫我照顧他!”蘇蘇語聲哽咽,含淚忍悲,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安寧的心裡更加難受,楚鈞是她的丈夫,照顧他是她份內的事情,怎麼就變成了幫助蘇蘇照顧他了呢!當然,這些話她是不能說出來的!

等到該離開的人都離開了,偌大的休息室裡只剩下安寧和楚鈞二人,她走近他,什麼話都說,什麼話都沒問,只是將他摟抱進她的懷裡。

楚鈞深深埋首在她的懷抱,像個倦極的孩子般,疲憊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安寧用手輕輕地拍撫著他的脊背,像哄嬰兒似的溫柔耐心。然後,她低首下去,輕輕親吻他的額頭、頭髮,耳際。她的吻像羽毛般輕柔,幾乎感覺到她的存在,卻又無處不在。她真得很心疼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用肢體語言來撫慰他。都說男人有時候是長不大的男孩,需要母性的溫暖和關懷。而此時的楚鈞就需要她,他只需要她!

在他決定留下她一人陪伴的時候,安寧就預感到了一些可能發生的事情。也許,他是想跟她談分手的事情,也許他是想跟她談蘇蘇的安排;也許……有無數種可能,都跟蘇蘇有關。

安寧知道,從蘇蘇出現的那刻起,她和楚鈞的婚姻將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這一刻,遲早到來,她無法躲避。

“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唔……”安寧大義凌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鈞吻住。

他突然暴起,像潛伏的掠食動物襲擊小鹿一般,準確無誤地噙住了她的雙唇。吻,霸道而猛烈,帶著強烈的掠奪氣息,橫衝直撞,長驅直入!

“唔……”安寧低弱細碎的驚呼被他吞嚥下肚,兩人在沙發上開始了激烈的纏綿。

她身上還披著楚鈞的外套,此時被他粗暴地剝下,然後掀起了她的毛衣。

他的動作令她感到心悸,因為竟然跟那個盛梓盛如此相像。不對,應該是說盛梓晨的某些動作甚至是習慣跟楚鈞有些想象。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唇角傳來劇痛,他竟然咬傷了她。

“在想什麼?”楚鈞懊惱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把她吞下肚,“跟我親熱的時候也能走神,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

“不是啊!”安寧吸著氣,嘴唇破了,好疼。她覺得有點委屈,又有點好笑。“我以為……你沒有心情!”

男人的心思永遠都是女人猜不透的!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蘇蘇又出現了,還帶出了一連串令人震驚的可怕真相。這種情況下,她設想了一千種可能,唯獨沒想到他竟然有心情跟她親熱。而且她萬萬都不相信,他留下她陪在這裡,就為了跟她親熱的。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想跟你親熱!”楚鈞如實道。

“……”好吧,男人發情的時候就是這麼任性。心情好,當然有興致;心情不好,竟然也可以成為求歡的理由。

楚鈞伸臂摟住安寧,想到今天在海邊的驚魂一幕,仍然心有餘悸。“還要你沒事!”他親吻著她紅腫的臉頰,發狠道:“等到我逮到他,一定打爛他的臉!”

安寧嘟了嘟嘴巴,幽怨地睜了他一眼。“那你咬破我的嘴唇,這筆帳怎麼算?”

楚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然後幾不可聞地輕嘆。“安寧,幸好還你陪在我身邊,否則……今天我可能會崩潰!”

千言萬語及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