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冰聽聞,面色羞澀,依她的容貌還有太子對自己的深情,還需要用盡渾身解數?自己能出現在招妃宴上,太子便早已經很甚開懷了。到時候又是壓眾人一頭,得盡榮耀!

可是此刻,戰雲冰由於遊湖節的那日疏忽與大意,讓戰凌雙能找到機會,對戰雲冰下藥。讓戰雲冰在自己都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親手毀了往後的日子。

但轉移到戰凌雙時,槿姨又是驚訝了一番,若說那些面露羞澀的女子太過輕浮,那戰凌雙便是活脫脫的不同站在中間。戰凌雙面色平靜,秀眉舒而舒,眉梢間帶上了點點不羈,唇邊淡淡的笑意,似乎在嘲諷什麼,眼神瞟瞟四周,壓根不為槿姨所說的飛黃騰達而感冒。

槿姨腦海中倏忽浮起了朦朧的身影,依舊純潔如雪的白裙,身姿卓越,一記長笛別腰身,容貌經過歲月的沉澱,早已記不太清。

再望著眼前一襲張揚紅衣,妖嬈如血,舉手抬足間都有一絲無人可比擬的風華。兩者在腦海中慢慢融合,似融似分,雖說有相同之處,但也有不同之處,一人是高潔如蓮,神聖不可侵犯。一人是妖嬈如魅,狂傲君臨天下。

最終槿姨抿抿唇,繼續開口道:“既然如此,各位小姐請隨槿姨而後。”

“是。”隨即眾人都紛紛自覺地排好隊,許多千金中有幾個交好的,幾個要好的排在前後,久而久之,戰凌雙與戰雲冰被擠在了最後面,戰雲冰恨的直咬牙,心理微微有些扭曲。戰凌雙倒是無所謂,畢竟她不同於這些女子,她們趕著去為赫連逸軒暖床,可自己純屬看戲的,所以讓讓她們也無妨。

進了錦繡宮,可以說是別有洞天,外面一瞧,也只能算是山清水秀,但是裡面卻雍華的不行,到處都是碧綠輝煌的一片,實在折煞了眼睛。

隨著槿姨越走越裡面,眾人心跳也越來越加速,想想要見到俊美的太子,在場的千金心跳如小鹿直撞。

終於槿姨停住了腳步,眾人才紛紛抬起頭,打量著周邊的景色。驚歎了一番屋內的擺設後,再把視線轉移到高堂。

一襲大紅橘色華服著身,長長的衣襬搖曳在地,衣襬上紋繡著展翅欲飛的火鳳凰,一頭髮絲挽成高髻,額頭帶著金色的額飾,髮髻插著一隻金步搖,長長的流蘇搖盪在空際。面容不點綴,也照樣嚴峻的很,雍容不失氣度。

“稟告娘娘,人槿憂已全部帶到。”槿姨朝楚後彎了彎腰,神色恭敬如常。

“嗯。”楚後如狐狸般銳利的眸子劃過羞澀的眾人,隨後目光在戰雲冰身上微微停住,最後又轉移,最後在戰凌雙身上注目了許久。

她來了,就表明,無論結果如何,只要這場招妃宴一旦結束,那麼從此以後,戰凌雙與皇家,與太子所有的瓜葛,都將了斷。

“軒兒,這些千金都是母后親自挑選出來參加今日的宴會的,你可要好好的瞧瞧,相中了哪一個跟母后說,幕後替你做主。”

楚後微瞥身旁的人,朱唇微張,吐出不冷不熱的話語。雖然話語是讓赫連逸軒自己挑選,但其中的弦外之音,又怎會聽不真切?反正楚後的意思很是明瞭,今日不管他喜不喜歡,他必須得挑出一名女子,來結束這場招妃宴。

“遵循母后指令。”

赫連逸軒今日穿了一襲青色的華服,面容有些疲憊,但也不失俊美風氣。眼神平淡,對於楚後如同命令一般的話語,彷彿早已習慣了。

他無比的清楚,生在帝王之家,什麼親情他都不用再奢望,因為帝王之家從來不會感情用事,做事向來不會優柔寡斷。自小,他便是在母后冰冷的外表下長大,所以身子有一些苦痛,需要用藥物來拖延。他們見面的次數扳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再加上自己是太子,母后對自己的要求也自然高的許多。

他就是不明白的是,自己處理事情方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