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茶這般模樣,到讓薛四奶奶一時沒了辦法。要趕一般人出去容易。可是對李小茶,語氣若再重些。以後怕是會真正的生分了。

正在這時,外面一直偷聽動靜的玉姐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走了進來,她暗暗望了李小茶一眼,向她打了個眼色,似乎是讓她忍耐些。李小茶會意點了點頭,玉姐很快回她一個讚許的眼神。

薛四奶奶在一旁看著,蹙眉說道。“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的,你們還把我放在眼裡嘛?”

玉姐畢竟是從小跟著薛四奶奶長大的,自然不會怕她那副故作威嚴的模樣。玉姐放下那碗黑乎乎的汁水,笑容滿面地回道,“當然不敢只放在眼裡,我說主子啊,我就差做個神臺日夜供著你了。我求求您,快把這碗藥喝了吧。”

“不喝!”薛四奶奶瞟都不想瞟那碗眼半眼,她用袖角捂著鼻子,任性說道。“難喝死了,又沒半點作用,喝了還難受。”

“怎麼會沒有作用,這可是御醫院的院首親自給你配的藥。早就要你喝了。你總不喝,不然早好了。”玉姐說著就要把那碗黑乎乎的藥遞到薛四奶奶手裡。薛四奶奶聞到那難聞的氣味就要躲。

李小茶接了過來,問道,“這裡什麼藥。”

玉姐回道,“冶哮喘的,小姐是胎裡帶的病,一換季就會胸悶難受。她又總不肯喝藥。”

薛四奶奶皺了皺眉,厲聲打斷她說道,“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主子了,不聽我的話,隨便把她放進來也就算了。現在還想怎麼著,你直接把你主子賣了得了。”

話說得這般嚴厲,連一旁你李小茶聽了,都替玉姐捏了一把冷汗。可玉姐又真真的是個不怕死,敢捻虎鬚,惹主子憤怒的。她看了眼李小茶說道,“奴婢是聽主子的啊,您是主子,阿茶是您的乾女兒,也是奴婢的小主子啊。小阿茶你說是不是?”

要給霸氣的玉姐當主子,李小茶哪敢應。

玉姐忙給她使了眼色,李小茶這才應道,“是啊,乾孃,你收我當乾女兒可是不做數了。”

“哼。”薛四奶奶才不吃這一套,她板著臉擺出嚴厲模樣說道,“聽話的才算,不聽話還不如認一隻豬。”

“哦。”李小茶木然說道,“原來乾孃要認一隻聽話的豬做乾女兒了。那我不跟豬爭了。”

“你!”薛四奶奶又好氣又好笑,卻拿李小茶沒得辦法。她怎麼就不知道這個看來沉悶不會說話的李小茶原來長著一張利嘴。“你長本事了是吧,還敢反嘴了。”

“乾孃,不是您讓我多長些本事的嗎?”李小茶一本正經地說著,直把薛四奶奶氣得直要冒煙。

玉姐在一旁看著,被這鬥嘴的一大一小逗得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這可好了,總算有一個能說得過小姐的了。以後我也不用操心了。小主子,我看好你哦。對付這種一有正經事就拿架子嚇唬人的主子就該這樣。”

“你們兩一唱一合的,配合得很默契嘛。要不你倆湊主僕去,我就不摻和了。”薛四奶奶說著,站起身就想走。李小茶直接攔住她,把藥遞了過去。

薛四奶奶裝作看不見,轉了個彎又要走。李小茶繼續攔著,頗是無奈地說道,“乾孃,你怎麼像小孩子一樣,不就是不想喝藥嘛,鬧這麼多孩子脾氣。”

薛四奶奶看著李小茶一張稚氣未開的臉,卻是冒出這樣的老成的話來,著實的有些哭笑不得。她想了想,直接叉著腰說道,“好,那我直接告訴你,我就是不喝。你再要胡攪蠻纏的,我還真不認你這乾女兒了。”

“我知道了,我不如一碗藥。”李小茶說著,黯然放下碗,轉身就要走。可走到一半,她想起了什麼折回來把脖子上的玉解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玉姐看到她眼眶紅紅又忍著不哭的模樣,忙拉著她勸道。“孩子,你別當真了。我們小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