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乒乓亂響過後,前方冰塊似的男人終於色變。

“竟然在這裡開槍。”

按照他的車技,這些子彈射中他的機率並不大,偏偏周圍的群眾太多,他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無法坐視這些普通人的傷亡。

將車停在路邊,小弟們眼睜睜看著男人面色冷峻地從車中走出,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歡欣鼓舞來形容。

“老、老大,他出來了,我們再開槍吧。”

“***,你腦子被驢踢了?我們只能生擒,誰敢對勳家的人開槍。”

刀疤男狠狠在對方腦袋上拍了一把,真是蠢貨,剛才開槍也是賭勳家的男人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逃跑,又不是真的幹掉他。

這可是勳家最得意的子弟,可以綁架談條件,也可以交給那些金三角或者非洲的大佬換東西,但萬萬不能一槍崩了他,否則瘋狂的勳家絕對會不顧一切地復仇。

“走,我們都下車,槍也給我舉著!”

手下人又不明白了:“老大,不是不能幹掉他嗎?”

“***豬腦子啊,威脅懂不懂。”

遠遠看著那群人,年輕男子硬朗的面頰閃過不屑。

沒想到竟然會栽在這群癟三手中,果然常年趟河溼了腳。

如果不是今天為了弟弟那個不知所謂的經紀人,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去了趟警局,被這群人盯上,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樣。

男人心中轉過百般念頭,眼角餘光卻猛地看到一個年輕女孩闖入視線。

“該死,簡直愚蠢。”

周圍正常的群眾聽到槍聲就明白這裡不適合靠近,怎麼還有人會到這邊來。

沒錯,這個徐徐靠近的妹子正是我們剛剛從醫院中走出的冬檬。

尋常人聽到槍聲自然退避三舍,甚至連拿起電話報警都不敢,必須有多遠跑多遠。

只有冬檬,這個來自古代的女將軍。

根據史載,射擊火器最早出現與宋代,女將軍那時是沒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就算聽到響聲,也聯想不到這方面。

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最先憂愁的反倒是對面那群癟三。

刀疤男眼看著清場效果沒達到,橫豎殺出一個女的,真想開口一槍崩了。

只是按照勳家這個男人的性子,如果真的傷害了無辜的人,那自己等人可真的未必能討到什麼好處。

“媽的,快點滾啊。”

“擋什麼路,死婆娘。”

眾人破口大罵,冬檬本來走到這裡心中亦是狐疑,一個長相一看就是硬漢氣質的男人和一群黑社會打扮的人遙遙相望,那目光絕對沒有絲毫纏綿。

適才還熱鬧的街也靜的可怕,就算脫線如女將軍這樣的古代人也明顯能察覺不對。

本來也不想多管閒事,準備快步走過去,偏偏那群礙眼的人說話還不客氣的很。

女將軍不淡定了。

媽了個蛋,敢讓我滾?

“老大,她、她朝著我們走過來了,怎麼辦。”

“***,怎麼辦你個頭!”刀疤男真想一巴掌揮過去,帶著一群智商低於及格線的小弟們真是丟人啊,平常見面都不好意思和其他老大打招呼!

“你是黑社會還是她是黑社會,給我上啊,等等,這小娘皮長得還挺漂亮,要不然先綁起來,等把那位爺也弄來了再好好享受享受?”

汙言穢語傳入冬檬耳中,女將軍面頰帶著冷笑。

剛好前幾天的無名邪火沒地方發洩,今兒這幾個人,做沙包練練手倒也適合。

“老大,她好像在笑啊……”

刀疤男冷嗤:“笑怎麼了,老子過會不但要讓她笑,還要讓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