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形容這種心情,他倒是覺得小有刺激,為自己二十九年人生裡,未曾有過的悸動和內心不安分的期許。

後來助理出來找他,宋昂才回去包廂,幾個高管都是能喝的主,一晚下來也都醉了不少人,宋昂有事先走,下樓時無意看到兩個人,他一分神,還真的是她!

程天籟急著趕來“明月”是因為,陸唯被打了。

本來滿心焦慮,在看到他腫的跟饅頭似的臉時,程天籟很不爭氣地笑了出來。

“喂,你沒良心誒!”陸唯齜牙咧嘴。

她使勁憋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嘲笑一個包子。”

陸唯擦了擦鼻血,“我不想家裡人知道。”程天籟問他怎麼弄的,他支吾著說和鬧事的客人打架,被揍的很慘。她信以為真,“一有壞事就想到我了。”

“好事哪會輪到你。”陸唯嬉皮笑臉,“今晚就靠你嘍。”

呂姨的房子是不能去了,程天籟打算找個賓館把他安置好,一路上陸唯捂著臉喊疼,還大叫會不會毀容,最後又跟演電影似的拖著天籟的手,“你可不能拋棄人家啦。”惡的她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了舞。

陸唯死也不肯去醫院,賴在她身邊動也不動。程天籟在小街找了個旅館,一晚上被他折騰的汗流浹背。陸唯睡在床上蜷成蝦米,本就腫的跟豬頭一樣還扮鬼臉逗她開心,程天籟都不忍說他慘不忍睹了。

“你老實一點,我去給你買藥,身上還有哪不舒服麼?”

他點頭又搖頭,翻身把被子一蓋,悶聲道:“快去快回。”

街口轉彎處有個藥房,走出弄堂,程天籟突然的停住腳步,望著路燈下負手踱步的男人,她的眼神由驚恐變成警惕,極其戒備。

宋昂終於等到她了,暗黃燈光在她身上鍍了一層亮,她的身影出現在街口,宋昂心裡的東西“咯噔”一下落地安穩。

可他走近一步,她就往後退三步,冷聲問:“你們全家都喜歡逼人到無路可退麼?”

宋昂無言,這個男人的注視就是一種壓迫,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程天籟繞過他,手卻一緊,被宋昂死死掐住。

“去哪。”

“不關你事。”她揚聲,眼裡只有憎惡。宋昂不再說話,但抓著她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他們的交集彷彿從沒正常過,如今連交流都不按常理進行。最初他是神秘的,現在的他是不可琢磨的,程天籟覺得宋昂就是一不正常的男人。

被他吸引過,知道真相後又如此厭惡著。

氣氛過於僵持,他掌上的熱度攀上她的肌膚,程天籟終於敗陣,低頭不情願地說:“我去買藥。”

宋昂緩了臉色,沉聲,“這樣多好。”

幾乎是被他塞進那輛白車裡的,程天籟恨恨望著宋昂,他從容繫好安全帶,還不忘提醒她。藥店本不遠,卻被宋昂兜了一大圈。

程天籟心急陸唯,“放我下車。”

“在意那小子?”宋昂問,“你男朋友?”

她轉頭不搭理,手指相扣越來越按捺不住。她這反應像是預設,宋昂陡然心煩,方向盤一打車子迅速掉頭。

在藥店門口將她放下,車門剛關就飆車離開。程天籟憋屈極了,也不知為什麼,她一下子紅了眼眶。

買好藥後回到旅館,敲門沒人應,她敲重了些,貼著門板仔細聽,竟然有細微的呻*吟。程天籟驚慌,“陸唯,陸唯你開門!”

“砰咚”,裡面傳來東西倒地的聲音,她連忙叫老闆開鎖,門一開,陸唯早已倒在地上不清不醒。

“哎呦媽呀,快送醫院!”老闆驚呼,扶起陸唯就往外走。這個路口不是停車區根本打不到車。陸唯已經暈過去了,臉上青青紫紫嘴唇也發白。程天籟一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