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籟冷冷看他,不甘示弱,“是老熟人了,你還和以前一樣,那麼令人討厭。”

傅添沒有生氣,掛著笑向她走近,“都這麼說了,是不是,得讓你加深點印象?”

他挽衣袖的動作,讓程天籟警鈴大作,回憶排山倒海攜槍而來,十九歲付諸真心卻變成笑話的初戀,進監獄前傅添冷漠的一句“是我”,讓她兩年的牢獄生活都是噩夢。

腳底失重,眼睛也開始泛花,鑄造多年的銅牆堡壘,好不容易讓傷痛得以修復,傅添的氣息,一下子將其摧毀成灰。

她渾身發抖,眼睛也泛紅。傅添皺眉,“我又沒怎麼你,幹嘛呢?”

話剛落,滔天的踹門聲響起!“咚”的一聲,厚重的兩扇木門從外往裡震開。

岑藍伴著尖叫出現,“傅總!你這麼做太不厚道了!我是討厭這個賤人!但你也不可以這麼卑鄙!!”

她攔在程天籟身前,一把推開傅添,看見脫落的高跟鞋東倒西歪在地上,岑藍更加確定,傅添想打程天籟的歪主意。

五分鐘前,助理把傅添的調查結果拿給她看,程天籟與傅家的糾葛赫然在目,恰好兩人的位置都落了空,不好的預感讓她狂奔找來。

“多少年的破事了,傅總你當渣男上癮了嗎?三番兩次的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岑藍正義感爆棚——

“喂。”程天籟戳她的肩膀,皺眉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講解方案嗎?”

話音落,又一聲巨響震聾欲耳,剛才已經受傷的木門,此刻完全報廢。

宋昂寒氣大震,夾風攜火闖了進來,就連空氣都染了幾分煞氣,岑藍的挺身相護的姿態,身後女人擰眉的表情,幾乎沒有任何理智,宋昂一腳踢中傅添的右腹。

程天籟閉眼——

宋昂的力氣昨晚已經體驗,這一下,才是十成功力啊!

而在地上滾了三圈的傅添,白著臉說不出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如無意外就是明天更,主要取決於,王老闆是否會帶我出去浪

☆、砒‘霜蜜糖

即便是自己的舅舅,傅添也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我草你媽!

如果不是用手護在腹部,腎都可能完蛋。內出血,軟組織挫傷,留院觀察。

傅添萬幸。

程天籟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碰上岑藍。

她剛從病房看了傅添,臉色很不好,陰鬱地說:“看我幹什麼,被他一頓臭罵,你高興了?”

岑藍雙頰微紅,是受了氣後的鬱悶。

“你剛才踢門,是不是身體後傾略微轉胯,用的提膝掃腿法?”

岑藍:“……”

程天籟豎起拇指,“這種腳法果然厲害,那扇門是實木的,能被你一腳就踹開了。”

“每週兩次搏擊訓練可不是白練的。”岑藍微仰下巴,“你怎麼知道?”

“昨晚一個混蛋教的。”

兩人一前一後,透過走廊就是一小片閣樓花園,特殊病層的專屬,岑藍接了一個電話,口氣很是不耐。

程天籟叫住她,“你不在,現場講解肯定很糟糕。”

“BY從來不靠嘴皮功夫,我們有雄厚的資方支援,有行業人脈,就你們星飛?拿什麼比?”

她眼睛裡是大寫的驕傲。

“我們有陸唯呀!”

從小痴迷動漫,把興趣衍生到設計行業,高中就拿了一個全國大賽的桂冠,星飛成立不久,但所接案子筆筆精品,業界評價極高。可惜生在世家又是獨子,家族責任硬生生的成了絆腳石。

程天籟的眼裡,也是大寫的驕傲。

岑藍冷哼,“你猜我現在想幹嘛?”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