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頭子不屑說道,“為什麼,就為皇榜上不准你進去。肯定是你得罪了宮裡的貴人,像你這樣的人,還不知道能活幾天,我就是趕你走又怎麼了。這裡老子守城門,你還不給我滾!”

說著,揮起長槍就打向楚媚。

“嘿,今兒還見到了比我長安一霸還威風的人,這是誰啊,這麼囂張。”城門口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隨即一把玉骨折扇打著旋兒擊在長槍之上,直接將他的長槍彈開,又打著旋兒的回到來人手中。

一襲青藍色的華麗錦袍,初春乍暖還寒的天氣也搖晃著一把附庸風雅的摺扇,大手拇指上戴著明晃晃的祖母綠寶石,十足的紈絝騷包,貴氣逼人。

英俊的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好看的眉眼中藏著一分冷厲。

似乎還和初見一樣,但是比起當年,卻少了一分浪蕩,平添了一絲凌厲的鋒芒。

“見過昌南候!”門口的侍衛全部收了長槍,對著裴紹南行禮。

裴紹南卻看也不看他們,嘲笑道,“這麼多大男人在幹什麼?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

“這……小侯爺,馬上顏妃娘娘的儀仗就要入城了,這個賤民擋住了路,卑職是要讓她移開。”那侍衛頭子慌亂解釋道,也不知道怎麼運氣這麼不好,剛好碰上這麼一個煞星。

誰都知道長安一霸雖然霸道,但是最看不得別人欺男霸女,路見不平的事情做的多了,長安城裡的紈絝都怕他。

“你當本侯爺的眼睛是瞎的嗎?她站在那裡,怎麼就擋住顏妃的儀仗了?顏妃的儀仗這是有多大啊,比本侯得勝歸來的排場都大,原來如此。這話可是你說的,汙衊顏妃逾越是吧。”裴紹南不冷不熱說道。

那侍衛頭子連忙道,“不敢不敢,卑職卑職……”

“滾,脫下你這身衣服,從哪來的回哪去。你這樣的人也來我長安守門,真是跟長安丟臉。”裴紹南雲淡風輕就直接把他的官皮給脫了。

這時旁邊一個侍衛忍不住說道,“小侯爺,慶哥可是藍貴人的舅表弟。”

“呵,藍貴人的舅表弟,就是藍貴人的親大哥在這,我們小侯爺說怎麼辦,那就怎麼辦。”喜寶不屑說道,“還真是好大的臉,藍貴人看見我家小侯爺都得客氣幾分。”

裴紹南嘖笑,“原來是藍家的人,難怪這麼囂張跋扈。狗仗人勢。”

一個年長的侍衛連忙躬身說道,“小侯爺說的是,一切就按照小侯爺說的辦。”

裴紹南這時候目光才落在楚媚身上。

剛才隔得太遠,他還真沒注意這個女人是誰,只是看見這裡的城門侍衛如此咄咄逼人,看不過去。

他裴紹南一直都是這樣打抱不平鋤強扶弱的人。

而此時,裴紹南的目光落在楚媚臉上,越看越移不開眼。

雖然她戴著面具,雖然她現在這樣已經完全不是昔年模樣,而且那個人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但是裴紹南卻覺得,她……她給他的感覺,真的跟那個人太像了。

半年未見,但思念過度的人,只是一個輪廓,就能描畫出她的容顏。

裴紹南低笑,我還真是走火入魔了,阿媚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我是太想她了吧,竟然隨便看見一個女人,都覺得像她。

就在裴紹南轉身準備走的時候,楚媚終於出聲道:

“小侯爺。”

因為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藥丸的效果已經退了,現在是楚媚自己的聲音。

裴紹南轉過頭激動看著她,不可置信,喃喃,“完了完了,現在不僅幻覺出來了,連幻聽都出來了……”

“小侯爺。”楚媚再次喊了一聲。

裴紹南終於震驚的反應過來,“真的……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