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裝什麼好人,下賤坯子!”韓美馨還沒說話,秦婉秋便對著秦婉夏破口大罵。

雖說秦婉秋與秦婉夏是同父異母的嫡庶姐妹,可是當初是洛正名陪著秦婉秋回母家的時候見到的秦婉夏,不知怎的,洛正名回到相府便執意要娶秦婉夏進門。

秦家已經嫁了一個嫡出的女兒,又何妨再嫁一個庶出的呢,隨便收拾了一下,抬著便送進了相府。

就因著此事,秦婉秋記恨了這麼多年,她一直認為是秦婉夏趁她不備勾引了洛正名。所以,在相府內欺負秦婉夏最厲害的反倒不是韓美馨,而是她秦婉秋。

秦婉夏被秦婉秋一頓辱罵也不敢還口,老老實實的低著頭聽著。韓美馨心裡煩躁著,哪裡還愛在這裡看她們周瑜打黃蓋,哼了一聲便轉身回了了自己的院子。

面對這個多年未見,或者應該說是從未謀面的女兒,洛正名還是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要從何問起。只是有些木然的看著洛綰素。

“父親,我與母親像嗎?”

“像,也不像。”

“您有想念母親嗎?”

洛正名沉默了一下,恍若失神的點了點頭,“想過。”

他真的想過,不然不會明知秦婉秋會鬧還是娶了秦婉夏進門。只因為那日在秦府的後花園內,秦婉夏的一個側臉讓他認錯了人。

“我也想母親,但是我更想您。因為這麼多年雖然母親不在了,可是她就好像一直沒有離開我一般,但是父親……”洛綰素的說這話哽咽了一下。

“是為父的疏忽了,既然回來了便安心住下,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女兒省得了。”

出了書房,洛綰素用錦帕沾了沾眼角未乾的淚,一路回了錦繡閣。青鳶和青玄已經急的在門口轉來轉去。

看到洛綰素遠遠的走過來,兩人忙迎了上去。“小姐,他們可有為難您?”

“小姐,您看您的眼睛都腫了,奴婢給您準備冰塊敷一下吧。”

“無妨,演的賣力了些而已。”

“您的手?”

“一點小傷,不礙事。”

時辰也不早了,洛綰素進了屋便和青鳶、青玄還是準備給老夫人的紙花。手上的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很深,洛綰素折得的慢了些。雅青來的時候,洛綰素才剛剛準備好。

手上包紮好的傷口也隱隱的滲出血跡,雅青只是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一天鬧下來,洛綰素也是乏得很,早早的便睡下了。午夜時分,一道黑影從錦繡閣中閃身離開。

“今日發生了何事?”

“小姐被逼著滴血認親。”

桌案後背手負立的男人臉色暗沉了下來,冷冷的聽著青玄的回稟。

“小姐應對得當,有驚無險。”

“知道了,我要她安然無恙!”

丑時剛過,一道黑影閃身進了洛綰素的房間。淡淡的月光透過明紙窗戶照進廳堂,屋子裡只點了兩盞油燈,微弱的燈光搖曳著斑駁的身影。

來人輕聲走到洛綰素床頭,看著她側身熟睡,露在錦被外的手臂像一節玉藕一般清輝熠熠,手上還纏著滲血的棉紗布。

趙佑玹想牽起洛綰素的手看一下,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又收了回來。他不明自己這是要做什麼!

從聽了青玄的稟報,他就開始坐立不安。沒想到洛正名那個老匹夫竟然真的對洛綰素下手。不由自主的便來到了錦繡閣。

看到洛綰素的傷口,趙佑玹心裡有點煩躁,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在氣些什麼。背過手去,怔怔的看了洛綰素一會兒,閃身離開了。

一大早,洛綰素便被屋外的動靜吵醒。睡眼惺忪的起身喚了青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