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對不起我,給她說去,”他那油汪汪的指頭一轉指向了夏花,“那怪我沒開抽屜咯?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又轉頭對蘇巖道:“蘇巖是吧,哥們兒我給你說,這種粗枝大葉的女人就要不得,說不定哪天家被敗光了都不知道。”

“你這失戀綜合症還要持續多久?你失戀了,就巴不得全世界人都失戀是吧?佛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積點德吧,要不然下次你還被甩。”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嘴賤缺德。

“等你被甩了,我都還笑靨如初。”

“那是因為你臉就長那樣兒,哭著也像笑著的,”樊希毫不示弱的反擊,“蘇巖你說,你要敢甩我,姐讓你後悔來過這世界。”

“放心啊,就是你把我甩了我也牛皮糖一樣的粘著你,以後我可勁兒掙錢,你就只管貌美如花就行了。”蘇巖趕緊趁機表覺得決心。

樊希一臉得意的覷著胖墩兒,那十足像一隻鬥勝的公雞。

看著樊希和蘇巖,夏花第一次覺得或許這次樊希真得遇到了她的如意。

儘管每次的感情失意,她都表現的滿不在乎,也從沒見她掉過一次眼淚,總表現得像遊戲人間的多情浪子,其實哪個女人不渴望屬於自己的那份歸屬,不渴望有那麼一個認把自己放心尖上呢?

沒見蘇巖之前,夏花對這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蘇巖充滿了好奇,因為他跟樊希之前的各類男友都不同。

樊希是典型的城市女孩兒,時髦個性,思想前衛,父母寵愛,生活富足,以前的男友都是要麼帥,要麼土豪,要麼特精英範兒,要麼特有詩人情懷特浪漫,總之這次的蘇巖很是讓大家吃驚了一陣,正是因為這樣,胖墩兒才不看好他們的,當然更多的是對樊希沒信心。

蘇巖比樊希還小兩歲,大學才剛畢業一年,一個人來到這座城市打拼,沒房沒車,跟同事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裡,反正怎麼看都不是樊希的菜。

但樊希說了她就是看上了蘇巖農村孩子特有的樸實善良上進勤勞,她說她算是看開了,有錢又怎麼著,包裡有一萬塊錢捨得給你花一千和包裡只有一百卻捨得給你花一百零一的人,她寧願選擇後者。

會寫詩會送玫瑰又能怎麼樣,生病了連醫院大門都不知往哪方向開,掛號都不會又有什麼用?

再精英又能怎麼樣,那隻能說明工作隨時凌駕於你之上。

她只想找一個隨時把她放心裡第一位的人簡簡單談一場戀愛,蘇巖滿足了她所有的戀愛幻想。

那還是夏花第一次聽到一向不正經的樊希一本正經的說如此有深度的話,當時對這蘇巖簡直就好奇到了極點,今晚果然聞名不如一見。

“又是一個被她外表迷惑的迷途羔子,哎!沒看清她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本質。”胖墩兒一副搖頭晃腦無不惋惜的樣子。

“姐姐我今天不撕裂你那張嘴,不發發威你還當我是y。”說著樊希就開始挽袖子掄胳膊了。

“你發威也還是y。”胖墩兒不怕死的還在說。

樊希噌得就站起來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金絮其外也金絮其中就行了,絕對的表裡如一。”蘇巖趕緊抱著樊希。

“哼,看花兒和蘇巖份兒上,我今天不給失戀的人計較。”樊希擼下袖子恨恨的坐下。

胖墩兒沒事人一樣剝著他面前的蝦,好像之前那出完全跟他沒事兒似的。

夏花在就著大骨頭把後來的那一千點傷害值又咽下之後,抹了抹嘴道:“吵飽了吧?飽了就撤。”

“撤哪?唱歌嗎?剛好姐這麥霸好久沒上場了。”樊希立馬又興致高漲了。

“撤家裡,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夏花淡定道。

她瘋了才花錢去聽她們唱歌,估計樊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