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氏夫婦也不敢吱聲,兒子的怒氣早已把他們嚇壞了,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

“我……真的不知道顏如姐會綁架她。”東月牙哭著向兄長解釋:“我只是打電話告訴她,你結婚了,我是想讓她回來把你搶回去,但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水薏米,打完那個電話後,我就再也沒有顏如姐的訊息了,我以為她不會來,誰知道她會這樣做……哥,我真的沒有要害水薏米的,你相信我,嗚……”

東月牙撲在母親肩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月牙,你怎麼這麼糊塗呀。”東父氣得跺了一跺腳,恨鐵不成鋼。

“日揚,你就不要責怪你妹妹了,她已經知道錯了。”東母不忍心看女兒哭,幫著說話,“現在最要緊的是去把薏米帶回來。”

“你跟小米並沒有天大的仇,有必要讓她受你的冷眼嗎?你捫心自問,她嫁過來到現在,她有回過你一次嘴嗎?你對她的冷嘲熱諷,她哪一次不是忍受下來了?”東日揚冷淡地對妹妹說道。

“堂堂東家的小姐,心眼竟如此的小,真是讓我太失望了!”語畢,東日揚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家。

東月牙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痛哭失聲,東氏夫婦只好無奈地站在一旁不說話,誰叫女兒這回真的做錯事了。

翌日,東日揚早早就在顏如約定的地點等候,將近十點的時候,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請問是東日揚先生嗎?”

“我是,有什麼事?”東日揚不動聲色地觀察著。

“有一位姓顏的小姐,讓我來請您。”服務生畢恭畢敬地說道。

“她人在哪裡?”東日揚按捺不住,急切地問。

“請您跟我來。”服務生走在前面帶路。

不一會兒,東日揚就被帶進一個小包廂,可是裡面並沒有看到他要見的人。

“人呢?”

“顏小姐只吩咐我要帶您到這,其他的就沒有吩咐了,請您在這稍等。”說完,他就退出了包廂。

東日揚警惕地環視包廂,想從中發覺可疑的地方。

顏如這個女人想要幹什麼?故弄玄虛這麼多事,到底是為什麼?錢,還是別的?一大堆問題不斷在他腦海裡浮現,逼得他幾近崩潰邊緣。

他從來不知自己原來也會害怕,也會手足無措,在沒有發生這件事之前,他從來沒有仔細考慮過,對水薏米抱的是一種怎樣的感情,直到發現她不見了,他才猛然發現,那個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融入了他的骨血、他的心。

可是,她現在到底在哪?他的小米兒在哪裡?

“我想回去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東日揚屏住呼吸向聲源處尋去,赫然發現包廂的另一邊連線著另一間包廂,只是被巨大的屏風給擋住了。

他輕手輕腳的繞過去,隔著一道紗簾,他看到自己找了兩天的妻子,此時的她背對著他,身子前傾,語氣有些焦急地對面前的美麗女人說道,東日揚認出那個女人就是顏如,他想也不想地伸手掀開紗簾就要走過去。

誰知,他正要走出去時,發現顏如悄悄給他打了個手勢,他立即止住腳步,生怕自己的舉動會讓水薏米受到傷害。

不得已,他悄然退了回來,然後輕輕鬆開了握住紗簾的手,一聲不吭地盯著那兩個女人。

他倒要看看顏如想幹什麼,而且為什麼水薏米看起來不像被強行帶來的模樣?這一切他都要搞清楚,這兩個女人到底有什麼事瞞著他?

“不行,你還不能回去。”顏如大聲說道,彷彿有意讓紗簾後的男人聽到一樣,“你不想知道東日揚到底愛不愛你嗎?你不想親耳聽到他說愛你的話嗎?”

“當然想了。”水薏米的腦袋拚命地點頭,“可是我都不見三天了,他都沒找來,想